生产队里生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投毒致人死亡这种大案,小打小闹偷鸡摸狗的事,官方根本不管!
全由各生产队自己决定怎么处罚。
高启山叫过两个民兵道:“一人打他们五十个大嘴巴子。”
朱秋芳被人拉着,顿时躲到高老三身后:“我没有撒谎!我是记错了日子!但是我真的看见了!都是她嘴硬不承认!
“当家的,你救我!我被打了你脸上也没光啊!”
高老三这个人最要面子,顿时皱眉对程惠道:“都是一家人,她还是你婆婆,干什么要打要杀的?哪有你这样当儿媳妇的?”
程惠冷笑一声:“我要是你,现在就该好好想想,她为什么能指使得动张癞子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他们到底是有多么深的关系?她隔三差五回娘家,真的只是回娘家吗?”
张癞子和朱秋芳娘家是一个村的。
高老三的眼睛已经瞪圆了,不用民兵动手,自己举起大巴掌就把朱秋芳一顿扇!
“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程惠也对五十巴掌,一点都不满意!
她对高启山:“我豁出去名声不要了,也要去县里告张癞子强奸!朱寡妇和他同罪!”
民不举官不究,但是她如果真去告,上面也管。
到时候传出去,外人再提起高家屯生产队,张嘴就会是:“是不是婆婆给儿媳妇找野汉子那个生产队?嘎嘎嘎!”
全生产队都跟着丢人!
最丢人的就是他这个小队长。
高启山立刻对民兵道:“打断张癞子一条腿!”
但是到朱秋芳这,他却有些为难。
他小声对程惠道:“打断她的手脚不合适,手脚断了,不能干活挣工分,受损的还是你们自己家。
“还得让人伺候她吃喝拉撒,全家人都会对你有意见。
“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还要在高家生活,现在把朱秋芳得罪死了,到时候她三个孩子打你怎么办?”
朱秋芳今年三十出头,带来的大儿子已经十四岁,壮的像头小牛犊。
程惠突然捂着嘴哽咽道:“道理我都懂,但是她都找人要我和孩子的命了!我却轻饶了她?
“到时候,今天眼睁睁看着的人,都会觉得我好欺负!谁都想来爬我的床!反正大不了挨五十个嘴巴子呗!”
高启山后背一僵,突然大步走过去,亲自把朱秋芳从民兵手里拽出来按在地上。
一脚踩断了她的左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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