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让我们不用管你,既然没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顾书亭无奈摆了摆手。
洛希的拳头在硬,直接对着天空狠狠的又诅咒了一句,“千昕鹤你个狗崽子,早知道刚刚就应该让你被人一刀捅了腰子!”
“这句话要转告王爷吗?”
“你试试?”
洛希冷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要是告诉那狗崽子我来过道观,我吃定你了!”
顾书亭挤出假笑脸,“不敢不敢。”
“你最好不敢。”
她没有了心情,快步下山,顾书亭也跟在他后面,日头消散,暗沉沉的天色照在树林之中,压在两人肩上,他又开了口,“那几个人,是天宗院的杀手,王妃可知?”
“知道,我有一个花使接了任务,扬州进奏使孟凡突恶疾死在述职路上,一卷重要案卷不见了,追查现是天宗院的人。”
“冷如霜?”
“不得而知。”洛希云淡风轻的说道,又补充了一句,“丧子之痛,非寻常悲哀,她虽然已经不是宗主,背后的力量不容小觑,何况她手上有的资源,可不比两院楼少呢。”
顾书亭听出了她的意思,只是不解,“既然您和王爷毫无瓜葛,为何还要涉险?”
“一日夫妻百日恩。”
洛希突然停下来,看着顾书亭那张少年肤白的面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好可怜那,好端端的王妃位置说没就没了……”
“……”
顾书亭无话可说。
“……放心,没人能害他。”洛希已经到了大路上,见花使牡丹御马带着溪溪远远离去,自己也无事一身轻松,转身上了马车。
忽然,她故意停在了半路,扭过头对顾书亭道,“我这个人十分记仇,他既然那么狠心抛弃我,我可记住了。”
顾书亭脸一白,被洛希拿捏住。
她上了马车,掀起帘子,又笑道,“也罢了,告诉你家王爷也无所谓,我改日就会离开京都了,我已经没有心情再追着他了。”
话一出,顾书亭以为她又说的假话,却不见脸上有半点玩笑的意味,连离开的背影都是毅然决然的,可想而知是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