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南梔好痛啊嗚嗚嗚……」姚南梔哭的不能自己,靠在姚老夫人懷裡,腿都沒有多少力氣,幾乎躺在祖母的臂彎里。
王妃抬頭看過去,只見小姑娘肩頭有血漬,接著魏霖驍說道:「剛才南梔替我擋了一下。」
長公主更是心疼的不行,趕緊傳喚御醫過來,經過一番檢查,姚南梔也只是肩頭劃破了一點。
御醫:「回稟長公主,小姐沒有大礙,這傷口不深,養幾日就能癒合,再配著犀珍膏塗抹,便不會留下疤痕。」
公主別苑的廊閣里,眾人沉默的坐在一起。
塗了藥膏,姚南梔這會兒已經不那麼痛了,她吸著鼻子,靠在外祖母的懷裡,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魏霖驍。
而對方卻不敢看她,冷淡的臉上皆是懊悔,上挑的眼尾此刻微紅,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
太子妃瞥了一眼在場的幾人,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姚南梔突然有些緊張,因為是她先踩杜巡,所以才會讓驍哥哥和對方打起來。
她有些害怕的將臉埋進祖母懷裡,小手緊緊抓著祖母的衣襟,看上去像是怕極了。
其實誰也沒有指望著她說什麼,畢竟一個還不到四歲的女娃娃,且還在這一場鬧劇里受了傷。
可以說今日最大的受害者,就是這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
而坐在靠門口的杜巡卻喊了起來,「是他們先動的手!」
此刻太醫剛把短刀從他大腿上拔。下來,原本就胖的人,愣是痛的臉上的肉跟著抖了起來。
「啊啊啊啊好痛……你個廢物就不能輕點?!」
太醫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魏霖驍聞言,一雙孤狼般的眸子緩緩抬起,陰惻惻的盯著對方,聲音沉穩且冷若冰霜。
「是你先出言不敬。」
眾人聞言,都以為是杜巡說了什麼不敬世子的話,甚至有些膽小的夫人,聽到他說完這句,愣是打了一個哆嗦。
她們絲毫不懷疑,若今日之事不是侍衛上前阻攔,只怕世子那一刀就不是扎在杜巡腿上,而是直接扎在對方的喉嚨上。
杜巡有虛弱,語氣卻十分不服,「她就是一個沒爹管,又死了娘的野孩子,我說錯了嗎?我又沒撒謊!她就是有娘生沒娘養!」
他話音一落,魏霖驍一個箭步衝上去,又要給他一拳,卻及時被守在一旁的幾個小太監攔住了。
「世子息怒,世子息怒。」小太監嚇得臉色都有些白,卻還是擋在了魏霖驍的面前。
這下屋裡的人也是終於明白了,原來是杜巡罵了姚家的朝陽鄉君。
太子妃嗤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朝陽鄉君不敬!掌嘴。」
長公主氣壞了,「我今日就多餘叫你們一起來!來人,去和皇兄說,杜家本公主是招待不起了,不如且送回京中,莫在這裡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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