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冷水,很短暂的清明后,晁嘉的大脑又昏沉下来。
浑身冷热交加,宛如冰火两重天,实在痛不欲生。
隐约之间,他感觉有人扒掉了他的衬衫,又在解他的皮带,毫不客气地褪-去他的长裤,用什么很粗糙的布敷衍地擦去他身上的水珠和丝上的水。
之后,又架起他开始移动,他站不住,只能将全部重量压-在对方身上,走得踉踉跄跄。
他努力睁眼去看,低头看到左侧少女漆黑浓密的头顶,丝微湿,有几根毛绒的碎更是因为搀扶他而被蹂-躏得翘了起来,直直冲天。
……好可爱。
晁嘉失控地停下沉重脚步,将努力架着他的少女抵在墙上,唇朝着她的嘴猛然撞了上去。
“唔!”
俩人同时出一声闷哼,牙齿磕碰得极痛,不知是谁的唇角破了,都尝到了淡淡血味儿。
那只把他迷得日思夜想总会梦见的小狐狸的声线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
一向清亮慵懒、尾调拖长的女声此刻不再从容,满是咬牙切齿:“老娘好心救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丝毫不提害他陷入这种迷乱痛苦状态的,正是她本人。
“好……好难受……”
晁嘉眯着眼睛俯下身,细碎的吻胡乱印在她间、脸颊、鼻尖、唇角。
去抓她冰凉的手,往自己身上乱蹭,想被传染凉意,却又适得其反。
江黛被他弄得也出了一身汗,浑身燥热的可以。
她不再客气,直接将人一把往后推进了卧室里的那张柔软大床里。
卧室内,羊绒窗帘安静地垂着,宽敞的房间中除了男人喘息声再无其他动静。
床头一盏幽暗的线条灯拼了命照耀出明亮,依旧挡不住大多黑暗的吞噬。
江黛无暇去欣赏房间里颇有品位的陈设。
外套早在浴室折腾时被她丢在了地上,江黛站在床边麻利地脱去自己的衬衫,一颗一颗地解掉纽扣,露-出少女曲线玲珑、锻炼痕迹明显的身材来。
被摔进床里的男人还处于天旋地转,懵然之间。
下一秒,身侧床垫下陷。
因为她的靠近幽暗香气弥漫,如催情剂,男人蜷着身体,表情更加挣-扎痛苦。
“嗯……嗯?!”
借着这股痛意他暂时找回了点理智,努力睁眼,在女孩莹白上身映入眼帘的刹那瞬间惊得别过头。
根本不敢再看她脸以下的位置。
那是自找折磨。
他抬手死死抵住对方雪白的肩膀,阻拦她俯身靠近的动作,惊慌失措地吼出声:“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
江黛还在反手解着身后的内-衣扣。
脸黑如炭。
怎么就感觉她碰上这货就时常自己砸自己的脚呢?
在蒲光就是,辛辛苦苦设局埋雷,结果把他炸了,还得她冒险独自出手去救他;在京城也是,精心设计强吻下药,结果还得搭上自己帮他灭火,去做他的解药!
窝囊,太窝囊了!
“下、下去!”
晁嘉半阖着眼,紧咬牙关。
床头灯光斜侧着映亮男人的侧脸轮廓,英挺俊美,紧抿着满是伤口的唇,低垂的眼里尽是几乎忍耐到了极限边缘、快近乎失控的风暴。
被药物操控的躯体让他巴不得靠近她,可残存不多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