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勋松开方长寿的手,转身打开门,正好瞧见糯哥儿冲回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瞧见他,糯哥儿红着脸笑得心虚又讨好。
方钰勋心底一柔,他将门关上,故意板着脸,“偷听了?”
糯哥儿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凑上来,亲昵的抓住他的手摇晃,“就、就偷听了一点点,就一点点哦!”
见方钰勋眼里没有怒意,糯哥儿又软软的要求道:“你不能打糯哥儿哦!”
方钰勋绷不住笑了,他捏了捏糯哥儿的脸,无奈道:“我哪里舍得打你?”
糯哥儿抿唇笑得羞涩。
隔壁屋,方娇愿将东西全砸了,“我要他死!我要他们死!”
赖狗!廉曼曼!定是他们两个故意合起伙来骗她,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呜呜呜……我脏了,我脏了,好恶心啊,我想死,娘,我想去死。”她又崩溃的哭出声。
廉兆美惊恐的拦住她,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寻死。
“砰!”方长寿一脚踹开门,见方娇愿在寻死觅活的,他直接拿起桌上的剪刀,将剪刀尖对准方娇愿,“死,要死赶紧死,别在老子面前寻晦气。”
方娇愿脸色一白,却是不敢闹了。
方长寿将剪刀扔毁2桌面上,指使廉兆美,“去给老子拿酒来。”
廉兆美和方娇愿皆浑身一抖。
她们都知道方长寿一喝酒就打人,以前有方钰勋拦着,他们不需要挨打,可是前几天方钰勋不在,她们虽已经躲起来,却还是多多少少受了点伤。
廉兆美战战兢兢道:“没酒了,昨天你就把酒喝完了。”
方长寿将拳头往桌子上一砸,“没酒你不会去买吗?家里没钱了吗?”
廉兆美闻言忙道:“方钰勋怎么说?娇愿的事方钰勋不管,我们就得拿钱去管。”
提起方钰勋,方长寿更怒了,“滚!你这个败家娘们别想拿老子的钱去给这个赔钱货收拾烂摊子!”
“你什么意思?方钰勋真不管了?”廉兆美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他怎么能真不管他妹,你去也没用吗?”
方长寿冷笑,“他不止不管你们,他现在连这个家都不要了,他就要他那个傻子夫郎。”
霎时,方娇愿脸上血色尽失。
如果方钰勋不管她,她怎么办?
巫狞那么好的人,如果让他知道她做了那么坏的事,他肯定会讨厌她、不要她的。
不!不行!方钰勋是她亲阿兄,他不能不管她,不可以。
她猛地冲到隔壁,愤怒的敲着方钰勋的屋门,“方钰勋,你开门,你给我把门打开,你不能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们跟赖狗说好等方钰勋回来后就拿钱给赖狗,同在一个村子,赖狗定是知道方钰勋已经回来了。
最迟今天晚上,赖狗一定会找上门来要钱的。
门开了,方钰勋扔出一把剪刀,神色冷漠的倚在门框上,“要我看着你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