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這些,張金哥心裡很是不舒服。
之前母親還不斷地讓她去討好周靖雲,目的不言而喻。
前兩日甚至還說出,讓她給周靖雲下藥,生米煮成熟飯,逼著周家不能退婚。
張金哥本就因為父母的態度寒心,心中存了許多不滿。
如今吃了周靖雲送來的定心丸,對父母就愈發不滿了。
他們真的把她當女兒了嗎?
怎麼感覺她好像只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只要能為家裡帶來巨大的利益,犧牲她的清譽和貞潔也無所謂。
張金哥不想把她的爹娘想得太壞,但這段時日,父母表現出的利慾薰心,讓她心驚。
現在周靖雲只是考中了武秀才,爹娘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想把她送上周靖雲的床榻,等周靖雲將來考中了武舉人,甚至武狀元。
豈不是要喝她的血,吸她的骨髓?
越想就越難過,不由得落下淚來。
連沒見過幾次面的未婚夫,聽聞她生病,都會送禮問候她。
父母卻只關心她能不能籠絡住周靖雲的心。
暗處保護張金哥的青芝見張金哥看了信和裡屋,竟傷心的哭了,不由得納悶。
這段時日保護張金哥,她看得出來,張金哥對主子是有傾慕之心的。
收到了傾慕的未婚夫送來的禮物,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青芝撓了撓頭,搞不懂張金哥的心思。
但想到主子對張金哥的重視,她悄悄的去找了跟她接頭的青溪,讓他回去告訴少爺,張小姐收到信和禮物,傷心的哭了。
青溪是懵逼的。
滿心疑惑的回去復命。
這會兒周靖雲在書房裡看兵書,青溪從窗外翻進來,行了禮,「少爺,青芝那邊傳消息來了。」
周靖雲把書一放,「怎麼樣?」
青溪遲疑了片刻,低頭道,「青芝說,張小姐收到禮物和信,哭得很傷心。」
周靖云:「???」
什麼意思?
他信里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吧,為什麼要哭?
還哭得很傷心。
這就很離譜。
周靖雲百思不得其解,覺得這樣寫信,怕是沒法好好溝通。
嘆了口氣,揉著額角,道,「讓青芝好好保護張小姐,順便看張小姐什麼時候出門,出門的時候傳消息給我。」
他打算親自去問問。
小小年紀就憂思成疾,心思這樣重,可不是什麼好事。
青溪應是退下。
周靖雲這會兒也沒心思看書了,乾脆叫小廝進來研磨練字靜心。
練了半個時辰的字,周靖雲停下來揉了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