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的看着眼皮底下瑟瑟抖的女子,宦游坐在扶手椅上注视她,从进来半个时辰,颜花彤除了被他手下压肩逼她双膝下跪再无其它,但也是这样的气氛,让她内心感到更加煎熬。
过了许久,宦游站起身在她眨眼的瞬间已在她眼前,她的惊慌无措尽收眼底,俯身轻轻的吐出声:“你很怕我?”
颜花彤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回看他:“问的废话,你什么体质,我什么体质?心里没点逼数?我不怕你,还让你怕我啊?”
宦游没错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变化,对他的嫌弃毫不遮掩,忍不住的站直身子“噗呲”的轻笑一声,又开始爽朗的大笑,还一笑就停不下来。
颜花彤:“???”眼神中尽是不解。
大哥,你就好像有那个大病,不对,你绝对是有病!
“笑吧,你就笑吧,咋不笑死你?”
宦游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饶有兴致的近距离盯着她脸,颜花彤看着面前这位男子,有种清欲美男子刚出浴的风范,可惜,是个变态。
宦游:“不愧是敢把我画在画中的人,胆子确实大。”
颜花彤情绪激动的朝他脸“呸!”,一时口水四溅,全喷在他脸上,看他厌烦的皱起眉,她心情大好,不过语气依旧:“我看你不仅是变态狂,你还是个自恋狂,你干脆就叫狂人好了,你当我想把你画在我画上啊?你知不知道我画那些画要用多少颜料和时间?”
宦游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气,反问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把我画在你画上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偏偏要引起我的注意。”
颜花彤听到他这话宛若弹簧挣开了重压,腾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她没修炼天赋,她今儿非得把他脑子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了啥。
深吸一口气道:“你怎么不说你干嘛要出现在我视线里,你要杀人不会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啊?偏偏要找那种位置,你是希望谁能看不到啊?还好意思怪我把你画在画上,我现在肠子都毁青了。”
宦游神色冷漠道:“后悔了?现在才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家人们,谁懂啊!
遇到个变态自恋狂,咋滴,我在湖边写生就是专门为了等你啊?!
一脸无语,胃里翻腾,忍了又忍才没吐在他身上:“哥们儿,你是不是出门忘记吃药了?我是后悔,我后悔顺笔把你画进画里,玷污我纸上的一片美景,害得我白费时间,我后悔的是这个。”
不等宦游令,旁边两名手下已经再次压住她双肩,警告她:“老实点。”见她不听招呼,用腿踢她膝盖窝处,再次跪下面对宦游。
宦游不想再跟她兜圈子,多说无益,转身坐回扶椅上,冷声道:“你知道你把我画在你的那破纸上会有什么后果吗?”
见她茫然了一瞬,宦游笑了:“那我现在告诉你。”
转而眼神锐利,一双虎目中闪烁着森然寒芒,下令道:“把她双手给我剁了,我看她以后拿什么作画。”
未给颜花彤反应时间,两件刀刃手起刀落“唰”的落下,银光闪过,她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上蔓延全身。
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脑袋蒙的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一双眼睛铮铮地盯着面前两只纤细玉白被鲜血四溅染红的手。
苍白无血色的小嘴一张一合:“我的手。。。。。。我的双手。。。。。。”
“断了。。。。。。断了。。。。。。”
那个恶魔无情的声音还在不停在脑海里徘徊“我看她以后拿什么作画。”仿佛有千万根针刺穿了她的每一寸皮肉。
由于疼痛,只剩下苍白的脸,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却只能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湿漉漉的头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成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已沙哑。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少女的眼神绝望悲痛,叫声凄惨,久久盘旋,她的惨叫声在宦游耳里就像是悦耳的音符在他的脑海里跳跃,不过。。。。。。听久了也听腻了。
从戒指里拿出一枚不知道什么丹药,直接扔到地上任由它滚,滚到她的眼前无误停下,就听见他说:“把丹给她喂下,我让她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一名手下拿起被血液沾染的丹药就要粗暴的硬掰开颜花彤的嘴给她喂进去。
“嚓。”
眨眼的功夫,那名手下的胸膛被刺穿踹到一边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