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坊的五楼,走廊尽头是一道门,打开门可以看见各种画,只不过每一幅画多多少少都有欠缺,看着不像是专业画师能画出来画。
屋内两位姑娘,一位坐在轮椅上在桌子跟前作画,只不过与其他画师不同,她是用双臂夹起画笔在纸上作画,额头上冒汗,看着很吃力,可双臂不颤不抖。
经过昨天晚上的奋战,终于把双臂中的毛笔放下仰天长笑:“哈哈,终于画完了,比上个月的作画度快了一盏茶的时间,我可真棒。”
另一位姑娘无奈的声音轻柔道:“是是是~你最棒了,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件事,以后你作画时能不让我的裙子上沾满颜料吗?”眼神中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嘿嘿……意外意外,以后注意。”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呀,你这话都说四年了。”
“略略~”
“哼~”
江月汐熟练的帮她收拾桌面上的画笔,纸张,把桌上的颜料擦拭干净,一边问道:“话说回来,为什么今日你一定要多添一幅画,还这么与众不同,今日对你来说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颜花彤用小臂的力量转动轮椅的轮子,已经待在窗户吹着微风,听到她的话回过头定定的看着为自己收拾残局的汐汐:“每年的今日对我来说很重要。”
清澈的眼眸依旧:“有一个人对我来说是不普通的存在,二十九年前的春二月庚子是我与她相识的第一天。”
收拾桌子的人儿一怔:“那她人呢?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来找你?”
颜花彤继续吹着微风,窗外春光明媚,脸上浮起笑意,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正在帮我擦桌子呢。”
江月汐擦桌子的手还没停:“你说什么?”
“啊啊啊啊!!!你这颜料几天没擦了,都擦不掉了。”
“我的祖宗,你这的颜料什么时候打翻的?”
看着嘴上吐槽不停,手上活没少干的她,颜花彤痴笑了好一会儿:“不,没什么~”
“以后能不能别把颜料到处甩呀?我这下午还得去给学生上课呢。”
依旧调皮的声音响起:“不能~”
……画作坊的五楼年复一年的依旧吵闹。
——夕阳西下
两名懵懂的小女孩躺在草坪上,看着夕阳升起,红彤彤的光照亮了每一处黑暗的角落,充满了希望和温暖。
听着街上因为太阳升起而涌出的叫卖声,不知道是谁突然想到长大后,坐起身看着远方问道:“汐汐,你有想过你以后会做什么吗?”
“有啊,我要做先生,我想向世人证明,女子不比男子差,他们可以当先生教书育人,女子一样可以,我们不该因为那些世俗的眼光而怀疑自己的能力,没人敢走这条路,我敢,你呢?”
“我?我要做一名画师,不仅要在画纸上保留住绝美的风景,还要用画笔和颜料大胆的批判那些不公平的事件,那些阴暗的,不堪入目的,我都要画出来展现在世人面前,他们不敢说的,我用画笔表达,枪打出头鸟,大不了我当那只带头鸟。”
“好啊,那我们一起努力,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谁都不能轻易放弃!”
“行啊,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只小肉手紧紧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