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一些身体的角度,指骨握住了
少女的桡骨,轻轻捏住。
肌肤相亲中,彼此都在试探,谨慎,更谨慎。
“县主,酒醒了?”
洛神爱呆了一呆,啊,他发现了?
她怎么能承认自己酒醒了?
那不就等同于承认,她是故意在勾他么?
洛神爱保持住高傲,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没醉,装作晕晕乎乎地,就要花钿委地。
少年伸手捞她,竟失误了。
过于低估了少女身体的柔软,她似一汪水底的月亮,指尖触及,那月光便碎散了,从指缝间溢出、溜走。不敢用力抓握,待回神时,两人都已摔在了马车中。
少年呼吸炙热,双瞳漆黑如墨,看不见底,深邃而英美。
洛神爱如被裹在柔软的云团里头,心动的声音,穿过四肢百骸的经络,穿过如万马奔腾的血液,送入耳膜。
克制不住,她轻轻地,舔了一下干涩发疼的嘴唇。
正是这一下,让封墨完全确认了小县主根本未醉,或是初始上头,此刻早已酒醒。
她勾他,如此元气勃勃,漏洞百出。
封墨低头,看着她,喉音压得极低:“在马车中圆房,会疼。”
洛神爱又是一呆。嗳,他好像,是同意了。
封墨深凝她转着不知什么坏主意的美眸,俊脸燥热,但被他压抑掩藏得很好:“今日入宫,我身上,怎会有匕首。”
洛神爱不解,小手捏成一双馒头包,轻轻抵在他的胸口,犹疑着:“那不是匕首?”
“不是。”
洛神爱追根究底:“那是什么?”
“……”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更何况,在人全身心都陷入紧张之中时,身旁的一切便都仿佛带了恶意起来,他会不自觉揣度着,外间有个虎视眈眈的车夫,正凝神细听这其中一切动静,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少年垂眸,俯身凑近她的耳朵,在她耳畔耳语。
洛神爱睁大了眼,听完,恼羞成怒:“你无耻下流。”
又是这句。这回,他认。
“是,县主教训极对,我无耻下流。”
他认真地看着洛神爱。
“所以,县主还要与我这无耻下流之人,做真正的夫妻么?”
洛神爱从他眼瞳之中的认真里读到,倘若这一次,她还说不要,或是再讥讽他,推开他,她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这个人,将永远不会属于她。
想到这一段难捱的时光,终究是日渐猖獗的情爱与冲动,战胜了她素日里的作风,昌邑县主说了一句,完全不像是她平日里能说出来的话:
“我想和你做真夫妻的,我想很久了。”
可这话,不够霸气,不够洛神爱。
他故意装作没听见,又循循善诱问:“想什么?”
洛神爱斟字酌句,鼓起勇气,告诉他:“我觊觎你,很久了。所以,你不用顾虑那些,现在就脱吧。”
全长安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县主,命令她的夫君,当场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