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我妈去说的。”沈榆松开被他捏皱的袖口,“我自己说。”
温遇旬只看他一眼,表现得很信任且轻松地说:“好,有什么需要就找我。”
他们沿着鹅卵石路走,往前走过一道门,进入了一个院子。
院子很小,没什么被人踏足过的痕迹,所以就显得院子中间那颗被种在坛里的榕树很大。
是用来挂许愿条的树,枝干上绑了很多红布条。
温遇旬看了一圈,沈榆说也想绑一条,他就到免费派的柜子里抽了一根,走回来递给沈榆。 沈榆看他只拿了一条给自己,就问:“你不写么?”
温遇旬自认为没什么愿望,就说不写,沈榆点点头,拿了笔,蹲在花坛的石边上,手在布条上动了动,写下几个字。
随后就不动了,温遇旬等他一会儿,凑过去看。
“幸福平安,”他照着念出来,不过并未表评价,“然后呢。”
沈榆其实想和别的情侣一样,他写一条,温遇旬写一条,然后两条绑在一起再挂到树上,但温遇旬明显就没什么兴趣。
不想勉强他,沈榆正思忖如何不着痕迹地在这块布条上把他和温遇旬都体现上,头上突然笼罩了一片阴影,把他写字的光遮住了。
温遇旬推了下眼镜,俯身捏着笔杆,从沈榆手上抢过了那支笔,然后说:“替我扶好。”
沈榆扶住软趴趴的布条,温遇旬笔很快,也在上面写下四个字。
幸福平安,长长久久。
沈榆怔了怔,温遇旬的字比他的大一号,力气用了很大,最后的撇捺都快溢出边缘。
最后在沈榆的默许下,温遇旬把布条交给了帮忙的僧人,又趁着僧人转身的时候偷偷吻了沈榆的嘴唇,手还放在他腰臀处揉了一把。
沈榆挪用温太太的话,说温遇旬不敬菩萨不敬佛,在佛门清净之地做如此下流的事情。
沈榆怕别人看到,急急忙忙把他推开,但温遇旬没什么表情,只是又趁没人在看时摸了摸沈榆的脑袋。
我是最希望长久的,温遇旬看着沈榆那张堪称很漂亮的脸,伴着敲钟声心里都宁静——也希望你幸福平安。
在从祖宅回家的路上,沈榆接到岑漫摇的电话。
“宝宝,妈妈刚托人帮你问到了!”岑漫摇听起来非常开心,“温叔叔认识你们学校的校长,你下学期就可以转过去,不用考试了。”
回程是司机开车,温遇旬与他并排坐在后座,感受到沈榆的视线,与他对视几秒,皱着眉接过他的手机,按开了免提。
“小榆?有在听吗?”
温遇旬刚想说话,沈榆却突然伸出手,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