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這個時候,她應當會陪在家人身邊,共享天倫之樂。
宋初姀哼了一聲,從他身上下去。
那抹湖綠消失在眼前,裴戍心下一空,下一秒,眼前卻出現一個白瓷瓶。
宋初姀將白瓷瓶塞進他手裡,抬了抬下巴:「鳳仙花汁。」
她重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雙手遞給他,眸子微亮:「我搗了整整一日,好不容易才搗出一小瓶。」
乞巧節,按理來說,女子是要染指甲的。
因為要施粥,她往日很少會染指甲,今日卻動了心思。鳳仙花汁好卸下,她盤算著,就算是塗上也不會影響明日施粥。
裴戍抓著不及掌心大的白瓷瓶,窘迫道:「我不會塗。」
宋初姀猛地睜大眸子:「你不會塗?」
她訥訥道:「很簡單的。」
裴戍:「以前從未塗過。」
這是她搗了一整日才搗出來的花汁,若是被他浪費了,實在是可惜。
宋初姀唔了一聲,想了想道:「那你先練練手成嗎?」
「練手?」
裴戍疑惑,下一秒,宋初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小腿搭在他腿上。
湖綠長裙微微向上提起,露出她白皙的腳。
裴戍明白了她的意思,幾乎是下意識握住眼前玉足。
不遠處的窗戶沒有關,細雨伴著微風吹進來,將他們的長髮勾纏在一起,幾乎融為一體。
明明他們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可是面對此情此景,裴戍還是覺得渾身燥熱。
他抬眸,看向雙頰緋紅的宋初姀,啞聲道:「真讓我試?」
掌心的熱源讓宋初姀渾身不自在,她催促地踹了他一腳,抿唇道:「試不試,不試我就去找別人了。」
她說著要縮回腳,卻被男人死死按在腿上。
裴戍眉眼帶上股邪氣:「你也就會這樣威脅了。」
可偏偏他最怕這樣的威脅。
她只帶了搗碎的花瓣沒有帶塗花瓣的刷子,裴戍便拿了家中唯一一支毛筆。
他極少寫字,家中毛筆只是備用,沒想到用到了這裡。
狼毫筆沾上碎掉的鳳仙花瓣瞬間被染成暗粉色,他小心沾取,細緻地塗在她的指甲上。
毛筆掠過指甲時蹭到周遭的皮膚,宋初姀被癢得下意識瑟縮一下,卻不敢動,生怕他將自己的指甲給染毀了。
只是那癢意斷斷續續,她憋得雙頰通紅,眼角幾欲沁出淚珠,山上的淡綠色衣衫也漸漸變得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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