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康釜一伸手抓住了6平川的腕子,立时现那汤老头果然没骗自己,这小子果真是上佳的资质,心中高兴之极不由得放声大笑,声音之大让身周围的弟子们纷纷捂耳躲避。
6平川见这个怪人直奔自己而来到了跟前就抓自己的手还跟疯子一样笑个不停,他能猜到来的是一位宗门的长辈,但手被一个大男人抓着很不自在,挣了两挣竟然挣脱不开,这可让他很是惊奇,暗道这个家伙好大的力气,便开口说道:“哎,你抓着我手做什么?”
康釜听汤伯年也说起过这个6平川的难缠,说这个6平川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正琢磨该怎么让这孩子跟自己走,听那孩子问自己,便也开口说道:“小子,你可姓6?”
“是啊,你是谁?”
“我嘛,哼哼,我乃是宗内厚土祠长老……”
话没说完就见6平川两只大眼顿时亮了起来,抢过话头就说道:
“厚土祠?可是那个喝酒吃肉睡大觉就能修行的门派吗?”
这话倒把康釜问住了,不过他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些定是那汤伯年哄骗这6平川时所讲,于是也不纠正,反而顺着6平川说道:
“那是自然!”
“哎!前辈,我正要去厚土祠啊!”
“嗯……这个倒也简单,你只须拜我为师即可。”
“嗯,行啊,师父在上,徒弟给师父磕头了!”
“啊!?”康釜倒是愣住了,就见那6平川不知何时甩脱他的手,跪伏在地上,大脑袋砸地面,“咚”“咚”“咚”三声闷响在殿内回荡,待6平川拜完站起身来对康釜说道:
“师父,咱们可以走了吧?”
“呃……走,走,师父带你回厚土祠,哈哈哈哈。”
哪有汤老头说得那么难,看看,老子一出面,这孩子二话不说直接就拜师了,那汤老头还在那里看着呢,估计心里都气坏了吧,肯定也是想看老子的好戏,没成想……哈哈哈哈!
“师父,我都磕了头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听着,小子,你师父我姓康名釜。”
“嗯,好命字!”
“傻小子,你刚才磕头也太快了,我都没拦住,我本想回厚土祠好好的操办一下,请一些宗内的好友来观礼,到时候你挨个去磕头,叫一声师叔师伯,哪一个看在我的面上不得给你点儿见面礼什么的吗?”
“哎,对呀,唉,没事,师父,回头你老人家再办一次,请那些师叔师伯们来,我再给你老人家多磕几个头不就得了?”
“嗯!好徒弟,好办法,就这么办。喂,我说各位师兄师姐,今日我康釜收了一个好徒弟,待我回去布置布置,改日再给你们送请柬,请你们观礼,到时候你们可千万别空着手来,哈哈哈哈!”
那些五门派来选弟子的结丹修士们一个个面色古怪,摇头苦笑,尤其那木秀峰的阚姓修士,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这康釜给诳了,明明依着规矩是木秀峰先选,可半路这康釜却横插一杠子,定是将其中不错的孩子选走了,不过看着6平川浑浊闷愣,倒不是块练剑的材料,也就罢了,听康釜又说要择日请众人观礼,于是这阚修士压着脾气对康釜说道:
“恭喜康兄收得佳徒。”
本来这阚修士可是语带讽刺之意,你康釜可是跟我说有后辈子侄的,谁知道你竟然骗我,你就是到这里来搅局抢徒弟来了。
康釜却一点也不在意,一边还礼一边说:
“阚老弟,多谢多谢,我能收到这个好徒弟,还多靠阚老弟成全,来日观礼,阚老弟可一定不要带什么重礼了,免得惯坏了孩子,各位也一样,莫要惯坏了孩子……也别太寒酸了,哈哈,好,告辞告辞,不送不送。”
汤伯年盯着6平川一阵运气,暗道老夫当时可是跟耍猴一样费尽力气才将这小子弄来,还以为这小子会让康釜也为难一阵子,却没想到这小子一见康釜没说几句就磕头拜师了,难道就这么有师徒缘分!
而汤萍早就被逗得乐不可支了,待康釜带着6平川过来,汤萍与6平川说了一阵,那康釜就带着6平川大摇大摆的走了。
汤伯年见康釜也收完徒了,就欲拉着汤萍离开,哪知汤萍却仍不肯走,又在汤伯年耳边说了几句,那汤伯年无奈,只得继续陪自己的孙女接着看下去。
“我说汤老头,我记得一年前你主持了一路的甲选,那个傻小子是你带来的吧,有什么好处能让康釜这么挂心的?”
这些结丹修士中有知道的多些的,又知道这汤、康二人素来在宗门内是狼狈为奸,便看着汤伯年问。
“那个傻小子嘛,的确是我带来的,”汤伯年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故意毫不在意的说道,“性情顽劣不堪,对世事更是懵懂无知,不过就是……上佳之质!”
这最后四个字听得几位结丹的前辈一个个目瞪口呆,直勾勾得看着洋洋自得的汤伯年不说话。
上佳之质,宗内可是多少年未遇到一个了,没想到近在眼前竟然错过了,这些结丹前辈们一个个心中暗恨,若不是当着这些炼气的小辈们,说不得要扑过去不顾体面的痛殴那可恨的汤老头一顿。
“你!你……”一个彪形大汉一般的中年修士最是恼怒,直斥汤伯年,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