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家都这么喊你,你就让我喊吧~”姜阈的语气透着乖,带点撒娇。
梁东言又停了下,然后突然来了句:“好可爱噢。”
空气一时静了下来,姜阈看着梁东言,有些微的无语,更多的是不自在:“好好对,不然把秋和叫来。”
“知道了知道了。”梁东言又清了清嗓,继续读台词。
一场戏对完,梁东言端详了下剧本,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不理解他。”
白捡个这么可爱还不要钱的徒弟都不要,神经病嘛这不是。
“。。。。。。梁东言。”姜阈无奈,他喝了口水:“这剧本写得挺好的,卢东明这个角色有原型。”
“是吗?那你的角色呢?有吗?”
“没有。”姜阈道:“是原创的。”
“可你和童扬不像。”梁东言看过剧本大纲,他不懂导演怎么会觉得姜阈和这个角色贴合,姜阈明明更像自己客串的那个角色,少年成名、又意气风。
“当时。。。。。。”姜阈想起自己也问过导演这个问题,除了年龄和外形,他和童扬的人格以及性格差很多。
但谭青眼中的姜阈和童扬却很相似,他说姜阈有时候有些迟钝、还时常走神呆、动作也温吞,可眼睛很清澈,行为模式很像童扬。
“当时是我生病最严重的时候,反应比较慢吧,可能正好符合童扬呆呆的样子。”
姜阈低了低头:“但我觉得还好,可能我当局者迷。”
梁东言目色沉下来,他坚定地回应姜阈:“没有,你一点都不像他。”停了停,梁东言又说:“但你演得很好。”
姜阈笑起来:“不过也是因祸得福,不然我还拿不到这个角色。”
梁东言不喜欢姜阈美化这个病,他的语气不算赞同:“那也没什么好的。”顿了顿梁东言又问:“拍完之后呢?有别的工作计划吗?”
姜阈摇头,语气轻松地说:“没有。”
“那要不要。。。。。。”
梁东言想说要不要签进他的工作室、或者让施卓远帮他安排工作,毕竟姜阈只有一个人,再聪明也不一定能处理得过来那么多工作事务,再说他还要静养。
“不要。”姜阈打断梁东言,似乎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痊愈之后。。。我想拿着片酬继续看看世界、或者读书。”
读自己喜欢的专业、不想读了就休学,玩一段时间或再赚点钱,再回去读,不再预设未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梁东言完全尊重姜阈,但他还是蹙了下眉,像排队等着糖吃的小孩,提醒得着急又小心翼翼:“那。。。在那之前,不应该还有件事吗?你没忘吧?”
姜阈看了眼他,又垂眸,声音小了些:“嗯,等那件事做完,再做其他的。”
梁东言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失落起来:“所以又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我会留够机票钱。”姜阈回答,顿了顿他又说:“或者。。。你有假期吗?”
“有。”入行六七年几乎从未休过假的梁东言斩钉截铁地说:“我是老板,随时可以休假,你带上我。”
姜阈咬了下嘴唇,“唔”了声。
“唔是什么意思?不能带吗?”梁东言见姜阈态度暧昧,追着确认。
“到时候我会跟施卓远对时间。”姜阈不紧不慢道,不等梁东言反驳,他便拿起他的手机:“不说这个了,对下一场戏。”
梁东言还想据理力争,姜阈就已经开始背下一场台词,他的争取只得暂停,攒着股对施卓远的不满不情不愿地对起了词。
这天晚上谭青和制片人请姜阈一家吃饭,谭青和制片人客气周到、姜秉泽和闵萱也很给面子,只有姜阈索然无味。
饭后父母和姜阈一同离开,离席后二人的神色陡然凝重起来,看着姜阈欲言又止、又有些隐隐的唉声叹气。
“姜阈,爸妈明天打算回去了。”快到酒店时,闵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