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叱發狠的反擊,同時讓部下準備開閘退兵,戰局下方的凌鉞看見對方後退要逃,當下就要乘勝追擊,但緊接著他就聽見天塹河波濤洶湧之聲,扭頭一看,上流竟然水勢大漲,拍浪而來。
「全部撤回!」凌鉞指揮著魔兵撤離,魔獸們嗅到危險氣息,紛紛發出警醒的吼聲。
晏祁川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夜叱的開閘放水,他嗤聲說:「夜尊還真是捨得下死手,連自己的兵都準備一起淹了。」
「只要能殺了你,那他們就是死得其所。」夜叱道。
晏祁川看出對方想一搏拉他下水,對於尋常魔兵掉入天塹河註定一死,可是夜叱不同,以他的本事死不了,再加上熟悉河岸局勢,他只是想將自己活捉。
可他怎麼會如他的願。
晏祁川彎刀收起,變幻出一把魔劍出來,劍招也跟著轉變,用的是玄陽劍法。
夜叱還沒見過晏祁川用劍,只知道他的趁手兵器是彎月魔刀,這一下的突襲讓他猝不及防,因為對方使用的劍法靈活迅猛,不按常理出牌。
夜叱被逼的步步後退,同時身體也向下沉,晏祁川享受著玄陽劍招帶來的威力,真不愧是上一世讓他輸掉的劍法,這一世他自己練了才知道有多玄妙。
思及此,他腦海中又浮現出顧棠聿的身影,嘴角揚起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弧度。
真應該讓師尊看看我此刻的風姿,絕對比那宋明軒強上百倍。
最終這場大戰以西城落敗結束,對方利用地理有事溜得很快,再加上開閘放水,強行再度進攻只會讓魔獸也跟著損失眾多,於是晏祁川暫且帶兵駐紮在河的對岸,調息再部署。
軍帳內,晏祁川坐在主位,面前矮几上是一張地形圖跟水位趨勢,將領們清點魔兵折損情況進行匯報,凌鉞緊跟著將魔獸情況告知,晏祁川從地形圖中抬頭,沖他們道:「吩咐下去先養精蓄銳,另外,凌鉞,你從魔宮調兵過來。」
「是!」連帶凌鉞在內的將領們齊聲應和。
其他將領出去了,凌鉞步子一個停頓並轉身,問說:「尊主,您手臂上的傷無礙吧?碰到天塹河河水會導致傷勢加重。」
晏祁川瞥一眼自己的左臂,他脫下了戰甲,但衣袍是黑的,所以不容易發現那裡有鮮血滲出,只有凌鉞稍微心細一些關注到了。
「無事,不過被劃到,沒見骨。」晏祁川混不在意道,甚至他都懶得去包紮上藥。
本來對戰時他已經以絕對的優勢將夜叱給壓入水中,但臨門一腳之際,他的丹田處突然有些隱隱作痛,也是因為這一個疏忽導致夜叱從他手中偷溜成功,同時他的左臂還被對方的長槍給劃傷。
晏祁川眉頭擰起,抬手撫上丹田處,那裡他能感受到來自九幽蓮的氣息,因為他還沒有將它給內化。
昨日回來後他就去忙著了,晚上又「審」顧棠聿,導致耗費心神,今天上午批改一堆摺子,著實沒那個時間去完全煉化。
他並不急,因為對付夜叱不用用上九幽蓮的功力也足夠,他本意是加快收復西城,這樣才好專心迎戰宋明軒,畢竟沒有顧棠聿在,就是他有了赤陽劍,玄陽劍招的使用也不如他登峰造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