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軒微微側頭躲開,但是腳下卻怎麼也挪不動,就這麼心跳如鼓,耳膜仿佛要炸開般,然後他聽見棠聿師叔在他耳邊輕笑,低沉的嗓音悅耳動聽,帶著若有似無的引誘,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經脈蔓延到全身。
「明軒好純情,莫不是還沒有體會過男歡女愛。」
「這般容易害羞可不好追女孩子。」
「顧棠聿」的話說出來,宋明軒頓時就出聲自證清白,語氣集結結巴巴:「沒……沒有過那種事……我也沒有喜歡的女孩子。」
「當真沒有喜歡的人?不是女孩子也可以。」「顧棠聿」還在循循善誘的「誘導」。
跟著對方的話語思路,宋明軒腦海中幾乎是不加思考的就出現一個人名,而且這人就近在眼前,已經近的呼吸漸漸交融,馬上臉貼臉了。
「我……」宋明軒徹底結巴的說不出來話,源自內心深處的那種情感就要宣洩而出,之前都是隱秘不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徹底變了質。
「跟我在一起時是不是內心竊喜,我不收弟子,就只教你一個。」
「在我午睡時你經常在練功間隙看向我,十分靠近我但又膽怯靠近,只敢拿起我蓋著臉的書就這麼靜靜站著觀望,眼神一眨不眨。」
「你是怎麼想的呢?是不是想我的目光一直停在你身上,看著我的睡顏你想……親下去。」
心中最隱秘的角落被無情掀開,陽光直直照進去,不留半分情面,讓宋明軒無處遁形,心跡暴露無遺。
他此時就像一隻紅透的蝦子,不知道棠聿師叔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這些……禁忌之情,他從不敢宣洩出口,只覺得是一種褻瀆。
「師……師叔……」宋明軒只覺得開口艱澀,仿佛舌根已經不是他的。
「是,我確實……我……」
每說一個字都是廢了很大的力氣,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在自己的心事被揭穿後,宋明軒閉眼咬牙道:
「我心悅師叔!」
「不是儒慕之情,不是敬仰崇拜的喜歡,是……」
「我知曉。」「顧棠聿」食指輕輕抵在宋明軒的唇上,眼底帶著笑意說道。
轉而地點一變,來到了寢殿內。
紫檀雕花大床,雲絲被,床幔微微飄搖,「顧棠聿」躺在床上,衣領微敞,儘管一句話沒說,但那眼神還有那動作,都極盡邀請魅惑,宋明軒仿佛身中魔障,一步步靠近,雙目渙散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