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不足為據,也沒有這個規模,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大量聚集兵力並進攻,除了西城之外就沒誰了。
想起剛剛夜叱發來的那條惡搞傳音,晏祁川抬頭看一眼魔宮內的方向,最終又折返回去。
路上,他快馬加鞭,同時跟夜叱聯絡,聯繫上了後,他冷聲道:「這麼上趕著送死?你以為區區七萬魔兵是我的對手?」
那邊夜叱默然片刻,他就知道晏祁川不會信他的傳音內容。
「我還在西城。」夜叱說。
「自己貪生怕死不敢出兵一戰是吧。」晏祁川道,這樣的話他還真是錯看了夜叱,上一世對方好歹還奮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夜叱聽到這話額頭黑線下滑,沒忍住直接拔高音量吼道:「什麼貪生怕死!我是那樣的人?踏馬的老子是被人給劫持威脅了!」
雖然說出來很丟臉,他們整個大殿的人都不是那人的對手,可不說,要是到時候晏祁川在這場戰事中贏了,那他們西城絕對第一個獻祭,他得盡最大力爭取一下。
「不管你怎麼想,現在出兵不是我的意願,我跟你說這個只是想澄清你的敵人不是我,別牽連到我西城,西城這邊是有意歸順的。」夜叱補充說。
「人界那邊的地形圖不是你給的?」晏祁川冷嗤道。
夜叱一時語塞,反應及時道:「不是從我手中泄露的,這事我會查清楚。」
晏祁川懶得跟他辯駁,在他準備結束通靈時,那邊夜叱急忙又道:「你多少是信的一點的吧,不然為什麼聯繫我?」
「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究竟刷什麼把戲,被劫持,你殘了還是死了,或者說西城死絕人了?那跟我說話的又是誰。」晏祁川嘲諷。
夜叱覺得他跟對方簡直沒法聊,晏祁川嘴太毒了,但為了整個西城,他是忍氣吞聲說:「你就不問那人是誰?他可以悄無聲息的越過天塹河,直接到我大殿,你覺得你的魔宮他能不能進去?」
「我殿內二三十餘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包括我在內。」
「他沒打算要我們性命,就只是要我的兵,現在我跟我的部下都被這鬼繩子給捆的動不了,兵是那人帶走的,他易了容。」
聽到「繩子」這點晏祁川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宋明軒被一根繩索帶離他的刀雨,於是他當即問:「黑中帶銀,類似於骨鞭?」
「你怎麼知道。」夜叱低頭看去,說。
晏祁川冷笑一聲,這會一切都已經明了,他早懷疑西城勾結人界,但是這次出兵卻沒有旗幟也沒有凌鉞認識的大將,所以才覺得奇怪。
「你知道它怎麼解開嗎?」那邊夜叱又問。
晏祁川不打算回他,倒是夜叱急了,再次道:「你信我,我們是真跟你們站一條線的,那個男人實力強大的可怕,旗峰的陣法就是他一人布的,而且只用了半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