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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問題一時全部湧出來，蒼執長老此刻盯著結界裡面的動靜，宋明軒經過驚異、呆滯到回神，這會愣愣的看著眼前男人，順著他的話喃喃叫出聲：「師父……」

男人淡淡嗯了聲，算是回應。

宋明軒咬著嘴唇，又看向結界之外的蒼執長老，他的心魔……真的羞於啟齒。

似乎察覺到他的顧慮，男人直接手一揮的再次施法，結界就屏蔽了外面的聲音，面無表情道：「說吧。」

第11o章。簡直有悖人倫！

只此一瞬，外面的蒼執長老就聽不到裡面的談話內容了，他微微蹙眉，不知道有什麼內容是連他都不能聽的，心魔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能克服那都沒什麼，何況修煉一事上有心魔不是個例。

這會結界內，宋明軒低垂著頭，手指揪住身側的衣擺，看樣子還是難以啟齒，男人等著他，但耐心是有限的，另外平日裡他所認識的宋明軒也不是這種畏畏縮縮遮遮掩掩之人。

那原因只有一個，他對顧棠聿……

前有晏祁川那個魔頭浪蕩言行，如今他也不覺得很奇怪了，只是仍然不想相信。

「我且問你，顧棠聿因何成了你的心魔，昨日也是因他？」男人的話就像是一記大石投入平靜的湖水中，激起驚濤駭浪，讓宋明軒驟然抬頭，滿臉驚駭。

他知道了？！！

宋明軒腦海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對方會不會告訴棠聿師叔，要是告訴了他該怎麼辦？

還有師父是不是也知道了，可要是知道，為何昨日還問自己？

驚駭過後就是驚嚇跟恐慌，他惴惴不安，眼神閃躲，身側的手握成拳，心中所想在臉上呈現的一覽無餘。

這一番心虛表現那就是承認了，男人頓時語氣變得威嚴起來，沉聲道：「跪下。」

宋明軒幾乎是下意識跟著對方的命令走，「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眼前人實力高強，是前輩，同時也給他指點過劍法，是他半個師父，他跪他是應當，只是對方周身的氣場讓他無端的心生懼意。

男人深呼吸幾下，努力調整自己憤怒的情緒，就算如今的顧棠聿不是原本的顧棠聿，那這幅身體也屬於宋明軒的師叔，他怎麼敢……

怎麼敢！

「有悖人倫道德！你可知錯？！」男人斥責的聲音響起在頭頂，同時也想不明白為何宋明軒對顧棠聿的感情發生了變質。

宋明軒低著頭，一副知錯認錯的乖孩子樣子，他何嘗不知道這是有悖道德？如果不是心魔發作，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覺醒」，一輩子只當那是對棠聿師叔的一點「執念」，不會承認，不會宣洩出口。

可偏偏它存在，心魔只是將他心中的「孽」給放大呈現，赤裸裸的剝離到陽光下，讓他接受譴責跟炙烤，同時還讓其他人發現，徹底藏不住……

「對不起……我……我不想……」宋明軒說話聲都連不成一句，有害怕有畏縮，額頭緊貼地面，在虔誠的認錯跟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