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野隔著衣服摸了一把匈前:「這個不行。」
薛寶添動了動眉角,錯開目光,屋子裡只有他知道,閻野胸前帶的是塊墨玉無事牌,是那人腆著臉從自己這裡討走的,此後便一直戴在胸前,似乎從沒摘下來過。
兩人原來在床上的時候,那塊玉牌帶著閻野的體溫,時常垂落在自己的背上,溫潤的處感好像另一隻手,在撫摸著自己。
那塊無事牌,沁過兩人混合的汗水,正反面同時落過兩人的熱吻,用閻野的體溫捂熱過,也在薛寶添的胸前汲取過溫度。
如今卻成了閻野身上唯一一件可以交出來的東西。
「要不咱們……」薛寶添剛漏了聲音,桌上便啪的一響,砸了件質地堅硬的東西。
「這個拿去,不過佟哥碰的時候小心點兒,這匕鋒利無比,十分嗜血。」
桌子中央橫陳著一把精巧的匕,通裑烏黑,沒有半點裝飾,卻冷硬得駭人。
薛寶添向閻野看去,見他眸底並無波瀾,依舊穩如老狗,放下心來,便招呼著再起牌牆,此後大殺四方,連贏了三把,將佟言的「筆墨紙硯」,和閻野「劍戟鉤叉」都贏了個乾淨後,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面的林知奕。
「林總,身上還有什麼?」
林知奕將身上價值不菲的飾品輸了個底兒掉,如今只有手腕上的一塊名表。他笑著摘了下來,放在了薛寶添面前:「薛總,我餓著肚子,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被你贏了百來萬,我怎麼覺得自己掉坑裡了?」
薛寶添用佟言的筆挑著林知奕價值百萬的鑽石名表,毫不猶豫地扔進了腳旁貓崽子的窩裡。
「我家貓睡覺喜歡聽個響動,有隻手錶正合適,我代它謝謝林總了。」他攪了牌,「總不好讓林總一直餓著,不過現在家裡只有貓糧和泡麵,林總身嬌肉貴,怕是都不合適。」
「泡麵合適,」林知奕倒是不嫌棄,「麻煩薛總了。」
薛寶添心情不錯,懶懶散散起身去泡麵,佟言跟去幫忙,閻野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沉,那把佟言沒收的匕在他指間上下翻飛。
林知奕將四張「發財」挑出來碼在手邊,望了一眼廚房的身影:「薛寶添這是給你出氣呢?」
又問:「追到手了?」
「還沒。」
「那也好事將近了。」林知奕咂摸了一下嘴,「閻野,我現在才發現我好像看走眼了,你比我想像的中的要有城府很多。」
他看著閻野望過來的目光,笑著說:「你利用我讓薛寶添吃醋,成功了自然好,即便沒成功,事後也可以賣個慘,以薛寶添的性子,自然會心疼你,你再將我妖魔化一點,你呢再裝得可憐一點,他這不就護上了嗎?」
閻野笑著反駁:「其他我都認,但林總真的不需要妖魔化。」
林知奕用指腹摸牌,緩緩從上搓到下,翻開放在桌面上,猜道:「3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