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尼禄,是星网的教程过分狭隘了,这个……的用法并不只有演示的那一种我绝不会做出让你有任何生理或心理不适的事情,请相信我】
他过去,却半天没再收到回复。
叶斯廷按捺不住心中的焦灼,猛地从书桌后方站了起来。
外面的寒夜还在刮风下雪,他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不知寒冷地在庭院里转圈圈,一遍遍打开智脑,查看小皇帝有没有回他消息。
懊悔感反复撕扯着他。
不知道尼禄会不会以为他对彼此的“头一回”不够庄重,会不会误认为他在这件事上存有什么调侃心思,会不会认定他是一个下流的伪君子,从而把对他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在等回复的那两分钟里,叶斯廷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靴子把庭院里的积雪都踩出了几圈深深的足印。
不过好在,在他已经忍不住要去呼叫穿梭艇,连夜往寝宫方向赶时,一个文字泡弹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所以到时】
又一个文字泡泡。
【你会教我的。对吗】
意识到尼禄在问什么的时候,叶斯廷整个人都呆在了雪地里,只有脑袋后的白毛小辫子被风雪吹得乱飞。
他向来拥有在a1pha之中最强大的克制力,但此时此刻也没能按捺住,只觉一股燥热直袭腹部。
他甚至完全可以想象到尼禄现在的模样
应该是正支着脑袋趴在被窝里,脸颊被热意蒸成玫瑰色,眼神里带着一种柔软的迷茫,朝一个本质上仍拥有a1pha兽性的男人,询问着他们马上就要到来的第一次结合。
……可那是他的小玫瑰,他的宿命之光。
他既不可能忍受任何人用任何念头玷污他,却又完全不能抵挡对方偶然为之的、白纸般纯真的蛊惑。
最后,叶斯廷只能一头撞在庭院里一个戴小皇冠的雪人身上,让烫的脑袋迅冷却下来。
【是的,尼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必定会尽我所能引导你】
尼禄已经把摇屁股的aI小人赶回光屏,此刻看看叶斯廷的承诺,还是一如既往温和理智,像极一个体贴稳重的“哥哥”兼配偶。
之前不知如何准备的微妙失措感,早已在对话后一扫而空。
他满心轻松地想起什么,又立刻回:【对了。记得带上那半艇奶酪,我想尝尝,并且我的狼骑也要分到几盒……】
话题就从奶酪开始越扯越远,尼禄趴在被窝里,跟叶斯廷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来。
在白天,他们的配偶关系是高度机密,紊乱期间诞生出的隐秘依赖感,都被隐藏在每一个对视中。
……只有像这样的夜晚,在有着“易感期准备”之类的正式理由时,他们似乎才能有机会漫无目的地闲聊。
他们聊博尔赫斯。
聊在锚点上的工作插曲,聊在德尔斐星系的见闻,聊尼禄喜欢的星轨设计。
慢慢的,他们又开始聊更久远的过去,那些分离后又并未来得及重逢的日子。
尼禄回避了很多东西,只告诉对方一些他和狼骑们的流浪趣事。
而他知道,叶斯廷返回给他的那段瑰丽浪漫的旅途里,同样被对方藏起了许多苦难
直到尼禄的眼皮开始打架,叶斯廷才似有所感,又来一条讯息。
【我没注意时间……还有4个小时就要天亮了,尼禄,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