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掏出手機給曲夜洄發了條語音。
「你說,我要是今晚非得跟他睡,他會拒絕嗎?」
曲夜洄不愧是夜生活非常豐富的男人,發出去後幾乎秒回,「臥槽,兄弟猛啊,上。不跟他睡你就不是姜堰詞,以前說的那些看到男人能撲上去都是他媽的滾蛋。你不行也得行啊,要不然我看不起你。」
哪怕隔著手機,姜堰詞都能感覺到曲夜洄收到他消息後的激動興奮。
他若有所思,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手機,餘光探到樓上的人已經洗完澡,換了更家居的短袖和棉質長褲走出來,雙手撐著欄杆,短袖被水漬打濕,讓江翊的胸肌和腹肌若隱若現,平白多了一絲旖旎和朦朧。
他低頭垂眸,姜堰詞抬頭揚眉。
江翊說:「你還不睡?」
姜堰詞微微勾起唇角:「沒法睡啊。」
江翊的頭髮還在滴水:「怎麼說?」
姜堰詞直白的很:「半夜要是想上廁所,你沒法替我把著,我總不能先去叫醒你,再上吧?你也是男人,男人憋久了容易出事。」
江翊似是被他的鬼才邏輯震驚了,沉默了許久才懶洋洋的斂了眼尾:「哦。」
哦?
就哦?
姜堰詞驀地眯起眼睛:「你沒其他要說的?」
江翊已經拿了塊干毛巾,正在擦他的頭髮,聞言輕哼:「沒有,比起我的貞潔,我更樂意你憋著。」
姜堰詞剛站起來,一聽這話差點沒站穩。
他站穩後,忍不住笑:「你真行啊,江老闆。」
他的確有染指江老闆清白的打算,沒想到啊……
手上功夫還沒展示,就被江老闆輕而易舉擋了回來。
姜堰詞進了客臥,江翊拿了水杯進來,一拿就是兩杯:「放在床頭柜上,渴了就喝。要是喝完了半夜還要,給我打電話。」
姜堰詞點點頭:「成,那就麻煩江哥的照顧了。」
江翊回了自己房間。
鎩羽而歸的姜堰詞把消息第一時間分享給損友曲夜洄。
曲夜洄什麼都沒說,非常直接的回了他一串相當悅耳的笑聲。
自然,是嘲笑的。
*
姜堰詞是被渴醒的,他這幾天特別容易燥,一燥就喜歡喝水。兩杯水輕而易舉落肚,半夜想喝的時候床頭櫃的水杯已經空了。
坐在床上緩了會兒困意,他才拿著水杯準備下樓倒點水。
吱呀。
對面主臥的房門也在這時打開,江翊還穿著睡衣睡褲,但已經在外面套了一件薄風衣,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拿著煙盒和打火機。
他也沒料到一開門會碰到姜堰詞。
然後,稍顯不自在的側了側身。
姜堰詞眸色微閃,忍不住發笑,悠悠然的打,吹了聲口哨:「你做春。夢了?這麼燥,都需要抽菸壓下去?」
說話時,他的目光還曖昧的在江翊的腰腹部轉了一群:「小江翊比你誠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