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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阿斯特质(第2页)

“自杀?”姜黄琢磨着两个简单字背后的意思,“为什么要自杀?怎么自杀的?她……”

“怎么说呢?”6老师压低了一些声音,“你知道高中三年是贯穿整个青春期的,其实每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极端,而黎芦,当时她瘦瘦小小很不起眼,却差点给我捅了一个大篓子。”

姜黄眉头微皱,和一个老师的篓子相比明显一条生命的代价重要的多,“那黎芦当时在你的班里是什么样的?”

“不与人交往,”6老师仿佛打开久未启封的记忆,“隐身人一般,没有朋友,孤身一人,独来独往。”

“好像很多孩子都有类似的问题,叫……社交障碍?”姜黄想了想说道,“除此以外呢?”

“性格孤僻外加喜欢钻牛角尖,”6老师断断续续回想,“我记得有一次我在上课,好像是个多音字,当时我抽她起来读课本,她当时直接哭着跑出去。”

“还有呢?”姜黄继续问道。

“自残,”6老师的声音更低了点,“我亲眼见到她用刀片划伤自己的手,手臂上有很多道,有些还是很新的,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怎么说?”姜黄追着问道。

“她说,”6老师声音贴近电话听筒,“只有疼痛才会让她有活在这个世界的真实感。”

姜黄眉头拧成一团,“还有吗?”

“还有?”6老师继续回忆道,“她好像很迷恋一个玩具,有一次同学开玩笑要抢,她竟然直接上手掐住对方脖子,差点引起窒息。”

“玩具?”姜黄有些不解问道,“十五六岁还会玩玩具吗?什么样的玩具?”

“没记错的话……”6老师努力回想,“好像是类似竹蜻蜓一样能飞的,被黎芦当宝贝似的呵护着,哪怕是给别人看一下都不可以。”

“竹蜻蜓?”姜黄疑惑重复着,“能不能从网上找一张类似的给我?”

“噢噢,”6老师答应着,“好,一会儿我找到给你。”

“你刚说她自杀?”姜黄挑着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6老师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很清楚,高二上半学期,也是快过元旦这几天,西方的圣诞节,学校还是要上课。”

“那天白天还好好的,”6老师接着说下去,“上晚自习的时候,我见黎芦的座位空着的,问了同桌说不知道,也没在我这儿请假。”

“直到快下晚自习时,”老师的声音一下有些急促,“学校里的清洁工说看见有学生在天台上割腕。”

“当时几乎所有老师都冲上去,”带着一些喘息,“没想到是她,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一地,人已经昏迷了,要不是清洁工想起天台还有没收的垃圾,应该人已经没了。”

听到这儿姜黄眼神沉重了起来,“只有这一次吗?”

“是,”6老师声音显得心有余悸,“后边我随时看着,号召学生多关心她,安排几个专门盯着,直到她高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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