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6时安醒时依旧是宿醉断片儿后带来的恶心头痛。
他脖颈酸痛,身下压了一只手,异样的感觉让他甩掉满身疲惫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他侧目,映入眼底的是孟御那张俊朗餍足的脸。
见是孟御,6时安心往肚子里落了落。
完全记不清昨晚的事,不过他朝孟御胸前看了一眼,就知道两人昨晚做了什么。
活到这把年纪,两人也不是第一次,6时安这次没火,也没太过纠结,他平静地朝四周环顾一圈,问孟御,“这是你家?”
喉咙有些干涩疼,话出口,声音沙哑。
孟御有些讶异于他的淡定,但还是应了声,“嗯,家里有润喉糖,我去拿。”
孟御说完掀开被子,快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6时安坐起身仔细打量起房间,屋子不大,有股淡淡的清香,该有的配备都有,收拾得特别干净。
当然,不包括身下这张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床。
孟御很快进来,他将找来的润喉糖放在桌上,“洗漱了吃。”
末了他又补充道:“昨晚你手机在客厅响了一晚,刚才我去看没电了,给你充上了。”
“响了一晚,怎么不接?”6时安疑惑,谁敢深更半夜给他打电话,还丧心病狂打一晚。
孟御垂瞧着床上半裸的人,唇角含笑,“我是想出去给你拿,是你不让。”
“你!”6时安莫名羞恼,于是岔开话题,“几点了?”
“八点半。”
“你不上班?”
孟御答:“我连休两天,今天备班。”
“我九点上班。”6时安说着就掀开被子想要起床。
“嗯,衣服昨晚我给你洗好烘干了,你身上也清洗干净了。”孟御说着又出了房间。
6时安瞳孔微怔,这人精力这么好吗,结束了还能给自己洗澡洗衣服。
就……
很反人类。
离谱!
孟御重新回来,将替6时安洗好的衣服递过去。
6时安看着最上面那条洗干净的内裤,耳尖不可抑制的红了。
想想孟御亲自给他洗内裤,忽然有些羞耻是怎么回事。
“你羞什么?”孟御环臂站在床边看他。
6时安提起自己内裤,强忍羞耻问:“你手洗的?”
“嗯。”
要是孟御说机洗的,他宁愿挂空档也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