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孤身一人无所谓,可是孩子,妾身必须保护好!”雪容坚定道。
霍淳修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相信朕吗?”
雪容挣脱了霍淳修的怀抱,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当皇帝的男人,苦笑道:“色衰而爱驰,妾身没有信心荣宠不衰。”
“哎……朕不是好色之人。”霍淳修低声道,“朕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不清楚吗?朕……”
“那崔兰惜呢?”雪容打断他的话,满脸不信任,“皇上很喜欢她吧。妾身知道她投靠六皇子,站在了皇上的对面。可皇上对她的情谊消失地也太快了。皇上的喜欢太容易消逝了!”
霍淳修一下子哽住了。作为一个皇帝,他自始至终认为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女人若是威胁到他的权利地位,自然要抛弃!
不过,眼前的女人确实很不一样,因为她百般滋味他都尝过了,也深深陷了进去。
见到霍淳修的表情,雪容的心沉到谷底,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道:“臣妾知道皇上现在需要秦家助力。妾身只希望曹家和六皇子的事情结束后,让臣妾处置了秦纤瑜!”
“她谋杀了妾身肚子里的孩子,证据充足。秦家也不能罔顾法理!”
霍淳修呼吸沉重,凝眸直视雪容那倔强的容颜,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这一夜,两人睡在同一张榻上,紧紧挨着,却心思各异。
第二日,曹太后就派人追问雪容是否答应昨日的条件,被雪容拒绝了。
随即,宫里有了流言,说谭美人在那青楼干过,还曾与很多男子不清白!比如黎国公家的公子。
喜顺一边给雪容说着那些流言蜚语,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咦,娘娘好像并不生气!
雪容不生气,是因为这些事情霍淳修都知道,完全不影响霍淳修对她的宠爱。背后散播流言的人达不到她的目的,不过是狗急跳墙的下三滥招数罢了。
另外,诚叔后日就到京城了。想到马上能见到诚叔,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诚叔来的那一天,晴空万里,微风轻拂面颊,很是温柔。
第一次踏足衍朝最尊贵的地方,宁诚有点紧张。皇宫恢宏大气,亭台楼阁数不数胜数,他跟着宫人快步走着,想到一会就要见到雪容,既欣喜又怅然。
母亲一直都不知道雪容入了宫,大家一直都瞒着。这次来京城,母亲不顾双腿残疾,也是想来看的,但被拦下来了。
临行前,母亲准备了一箱子衣服吃食,并殷切叮嘱一定要知道雪容的丈夫对她好不好。
哎,雪容的夫君可是皇帝,他可没胆子置喙!
还没到澜庭院,宁诚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在宫殿前翘以盼,他知道是小小姐,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加快了脚步,几乎跑起来了。
雪容自然也见到诚叔几乎飞奔的身影,笑容满面。
两人一见面,凝望着彼此,都笑了起来。一年多没见,诚叔的气色不错,当年她是想陪着嬷嬷养老的,没想到一回到京城就被霍淳修诓进宫里了!
想到这,雪容的泪绷不住了,哭了起来,深宫后院,能见到亲人的机会太少了。
看着雪容哭,宁诚心里也不好受,拿出帕子,递给她道:“今日相见是好事,莫要哭。”
雪容接过帕子,点了点头,道“我是太高兴了,快点进屋吧。”雪容说着,带着诚叔入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