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看卢质的样子,不由劝道“先生,你也少喝些,如今毕竟不比年轻时,你再这么喝法,只怕要醉死了。”
卢质却丝毫不在意,“今晚有酒今朝醉,酒这种东西,我只怕喝少了,若是我还没喝够就死了,岂不是亏本。”
冯相无奈摇头,“可你再喝下去,只怕身子都被掏空了。”
“被掏空就被掏空,反正早就掏空了,也不在意多一点,”卢质笑着说。
冯相知道说不过一个酒壶,只好叹气,“罢了罢了,你喝了这么多年,我也劝了这么多年,你爱怎么喝怎么喝罢,我是劝不住你了。”
卢质笑了,往椅子上一倚,“世间的事,哪是靠劝就能止住的,就像我之前劝不住你认风儿,如今你也劝不住我喝酒,咱们算扯平了。”
冯相看着自己这个忘年交,很是无语,“这是一回事么。”
“是不是一回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算不住,对了,那小子回来这么久,没察觉到自己身世吧”
“他天天没心没肺的,现在和一群二代在京城称王称霸,他会察觉什么。”
卢质听了放下心来,“没察觉就好,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有好处,反而平生烦恼。”
“是啊,若他一辈子不知道,也是一种福气。”冯相感慨了一句。
卢质靠近冯相,低声问,“陛下那对风儿是什么态度”
冯相叹气,“大概也接受了吧,有些事,开始接受难,可等接受了,约莫也习以为常。”
卢质放下心来,“那就好,说起来后来知道你在宫里对陛下以命相逼时,真是吓死我了,你对自己也够狠,那么锋利的瓷片,就直接对脖子招呼了。”
冯相摸了摸脖子,如今那里摸起来,还有点疤,幸好可以被领子挡住,“陛下性子暴躁,脾气烈,遇事嘴比脑子快,年轻时,就多次在战场上暴怒杀人,当时我若不震住他,以他脾气,当场就会闹起来,到时风儿是先帝之子的身世人尽皆知,我就算想护,也护不住他了。”
卢质有些心疼,“只是牺牲了你。”
冯相不在意,“都过去了,好在如今陛下自己好像也想开了,对风儿也不错。”
卢质也很是欣慰,“老王爷儿孙虽然不少,可打仗多年,能活到现在的不多,陛下能接受风儿,我也算放心了。”
冯相也感慨,“是啊。”
正感慨着,冯相突然敏锐地感觉有些不对,顿时抬头,对外面大喝一声,“谁在外面”
卢质蹭得一下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门口,猛得打开门。
然后,两人就看到一脸懵逼的林风站在门外。
林风指着自己鼻子,语气充满不确定,“我又多了个爹,还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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