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个地方进的山?”宋圆圆道。
大娘指了一条路,宋圆圆借着秦沛的手上了马,直奔路口而去。
“这年轻娃儿咋就不听劝咧……”
进山的入口不远,果然如那大娘所说,马儿难进。
春天来了,杂草丛生,就一条影影绰绰的羊肠小道。
说是路也不真切,就是走多了,人踩出来的,四周野草横生,只路上的草没那么长。
不像赵家沟经的山路,宽敞,干净,陡峭的地方还挖了台阶。
秦沛找了棵树把马系上,拦住焦急的宋圆圆,把宋圆圆护到身后,率先往山上去。
大约走了百来米,就分出了两条岔路。
“往哪边走?”秦沛道。
宋圆圆这才觉着有些冲动了,王家湾她根本就不熟。
分开走她肯定是不敢的。
“我也没来过,要不走右边吧。”
很快,路就到了尽头,周遭都没有人经过的痕迹。
两人只得回转,又从左边进山,良久,才循着脚印走进一处山凹。
前方突兀地出现了一座茅草屋。
“你放手,我要杀了这个畜牲!”
“嫂子,不可以,你要想想孩子啊。”
“是月儿娘!”宋圆圆道。
秦沛取下腰间的佩剑,眼神示意宋圆圆跟紧。
“快,快,前面就到了。”
山下也有人追了上来。
想想刚刚听到茅草屋里的对话,她不能让王氏留下把柄。来不及多想,宋圆圆直接冲到茅草屋前。
屋里的场景却让她一阵眩晕。
王氏和王癞子抢着一把刀,肖麻子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王月儿靠在墙边昏迷不醒。
“啊!杀人了!杀人了!”后面的人上了山,不知道是谁尖叫出声。
王癞子趁机把刀夺到手上。
宋圆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山的,她是头一次亲眼见到那么多血。
那个像毒蛇一样的肖麻子就那样躺在地上,“嗬嗬”地喘着气。
县衙的人来得也很快,孙启亲自带队。
肖麻子因为送医及时,暂无性命之忧。
王氏和王癞子,还有王月儿被衙门收押。
山凹处那处茅草屋后面,就是肖麻子父母的坟茔。
茅草屋是六年前肖麻子的父亲去世后建的。
据村民所说,当年肖父去世,肖麻子悲痛欲绝,在父亲坟前结庐而居,一住就是三年。
后来母亲去世,他也偶尔上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