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明舔了舔嘴唇,小心地开口:“三哥,宋秀才他娘不好对付,要不,还是别让兄弟们铤而走险了吧?”
“哟,竹竿儿到底读过书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哈,看这小词用的!”
肖麻子阴阳地道。
其他人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启明。
人最没有什么,就最讨厌别人卖弄什么。
肖麻子的话,让屋里人对赵启明又膈应了些。
“大东,听说你有新货,有没有把握?”
陈老三不愧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又把话题带了回来。
“三哥放宽心,再厉害不也就是个乡下老婆子。
咱兄弟新得的香,只一息便可药晕一头虎,还怕个老虔婆?”
陈大东拍着胸脯保证。
“就是就是。”
陈大西也附和。
“怕啥,宋秀才家一屋的娘们,我们五个人还干不过?”肖麻子跟着道。
“如果他们村里人掺和呢?”
王癞子还是不放心。
“别他妈事还没干就吓破了胆!宋家现在整一个狼窝里的肉,只需担心有分肉的狼。”
“不过事先说好,不准动屋里的人,否则老子宰了他!”
陈老三阴狠地道,他就想搞点钱花花,可不想吃官司。
能被一串混子捧着,一是陈老三人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再就是因为陈老三手松,跟着陈老三能吃香喝辣。
王癞子除外,他算是陈老三的死忠。
县里来了新知县,收保护费的黑活上面让停停。
陈老三少了保护费的收入,实在是手头紧,上边孝敬可不能断。
别看五文八文的保护费,合着可不老少呢!
到时候孝敬没到位,这财的生意被别人翘走了哭都没地哭。
不然,他也不会草草地就把主意打在宋家身上。
搁以前,这二十贯他可犯不上铤而走险。
陈老三仰脖把一杯酒倒进嘴里,放下酒杯进了里屋。
出来后,丢给王癞子一把铜钱,把裤腿提了提坐回条凳上道:“癞子,找几个机灵的小子去赵家沟探探消息。”
都是做惯的活,王癞子也不多问,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夹了一筷子小鱼就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