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当人徒弟的,这个糖葫芦的收益虽然诱人,但是糖葫芦是他们做的,卖糖葫芦又算得了啥。
“诶,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卖糖葫芦的人特别多?”
“是很多,这一会都看到四五个了。”
“哎哟你看,那个小娘子,那小草垛子好生有趣。”
“那糖葫芦也小小的,走走走,咱们也瞧瞧去。”
“咦,那不是宋解元家的小娘子吗?上次审案的时候我见过。”
“哪呢哪呢?”
“就那个,穿灰白衣服,背个小草垛子卖糖葫芦的。”
“哎呀,他们这是把炒栗子的生意给了村里,自己反倒出来卖糖葫芦,可见生活不易啊。”
“谁说不是,本来可以做官家小娘子的。”
“走走,咱们去买个糖葫芦帮衬下,反正也是要买的。”
宋老太做的草垛子,宋康令人惋惜的遭遇,让宋圆圆的糖葫芦卖得出奇的快。
赵文威很快的捕捉到了这个问题,把自己的小糖葫芦和扁糖葫芦全部插宋圆圆的草垛子上,“卖完分你五文。”
宋圆圆伸手击掌,“成交!”
此时的城隍庙门前,随缘居包间雅座,一位少年长身玉立。
“沛哥儿,你站窗边半天了,看什么呢?”
赵鸣穿着一身藏青的袍子,身侧还配着刀,端着碗,边吃边走了过来。
“舅父,你知道洪州今年乡试解元的事吗?”
“听过,说是被常五的马车撞死了,怎么了?”
“那边树下坐着的,穿灰白衣服的女孩,就是宋解元家的小娘子。”
“这是卖糖葫芦谋生啊?真不容易。”赵鸣说完喝了口碗里的汤,又回到桌前吃菜。
这斋菜味道虽然不错,就是点油水都没有,不管饱,看来等下还得去称几斤肉回去下酒。
秦沛看着埋头吃饭的舅舅,一时怅然,是啊,真不容易。
自己痛彻心扉的悲伤,不过是他人的一句唏嘘而已。
秦沛又看了一眼树下的宋圆圆,她已经站了起来,正把旁边大草垛子上的糖葫芦,插到自己的小草垛子上。
秦沛突然鼻头一酸,“舅舅,我出去一下。”
“威子,我跟你说。这个如果卖完了,你得一串分我一文钱,不然就你自己卖。”
“分分分……”
赵文威过了起先的兴奋劲,已经不想卖了。
最主要的是,跟圆圆一起卖糖葫芦,那么多人,像没看到他一样,圆圆那边没有了,都不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