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郡询问般的目光看向权恒,权恒也很疑惑,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当初权易被接到侯府,待遇就跟个透明人差不多,别说是找人教他武功了,就说吃饭的问题下人也在故意苛待。
对于这个问题,洇月也挺好奇。
权易这才简单解释了两句,只说给洇月一个人听,“我十二岁才被接到侯府,在边关时,拜了位师父。”
这些年他读书,却也没荒废武艺功夫。
如若不是凭借这点,他也不可能在七八个带刀护院的围攻下还能逃脱了,至于受伤的事是生了一些意外……
洇月若有所思点头,“原来是这样。”
在场,聂奉三人的反应要大的多,一时忌惮,一时恼怒。
忌惮是因为权易身怀武艺,恼怒是因为曾经的事。
权易这么厉害,当初他们的欺负根本不算什么,充其量是孩童的幼稚把戏,说不定权易还会暗地嘲笑他们。
相比之下,他们付出的代价就大多了,被罚抄书,闹到家里被跪祠堂、打手板,如今还被青墨书院退了学。
想到此,他们就郁闷的想吐血。
权恒是最痛恨权易的,盯着他的眼里满是仇恨以及不易察觉的嫉妒,他咬牙切齿说:“早知道……当初在你未成长起来之前就应该弄死了!”
权易忽然想到什么,露出一抹讽刺的神情。
“少把你和你母亲说的多慈善,你们派来的杀手难道还少?”
要不是他们住在尹宋和蛮夷交界小镇,要不是那里被镇北军严密防守,要不是有他师父在,他们早死七八回了!
洇月耸了耸肩,也嗤笑,“在他这种人眼里,人只分为两种,有利用价值的,比如聂奉、叶郡,另一种是所有阻碍他道路需要铲除的。”
一想到三年后叶郡一家是如何被权恒坑害到家破人亡的,洇月就不禁露出讥诮的笑。
他对叶郡说:“跟他这种人混在一起,你就不怕哪天被他坑吗?或者说,冷静想想,这些年你被他坑过的事还少吗?”
权恒瞳孔一缩,有些心虚的反驳,“你少胡说八道!叶郡是我小舅舅,是我亲人!”
“亲人?”洇月轻嗤,“就不拿权易举例子了,就说说侯府吧,二房三房的人跟你也有血脉关系,也是你的亲人,待他们,你又如何?”
叶郡目光一下子惊疑不定。
对于侯府的情况,他是最了解不过的,权恒对其他房的人态度都很差,女眷还好,若是同辈男眷,稍微优秀点必将受到他的报复。
以前他偏向权恒,所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权恒的性格分明能用狠毒来形容!
叶郡一下子渗出冷汗。
察觉到叶郡态度的转变,权恒咬牙,“叶郡是我亲舅舅,我待他亲厚些这也有错?”
“说这么多,你无非是想挑拨离间,破坏我们的关系!”
“随你怎么想咯?”
权恒见他伶牙俐齿,怕再多说几句真的控制不住场面赶紧转移话题,“我们走,先送聂奉下山看大夫要紧。”
叶郡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洇月说这番话的目的,权易也能明白,微微摇头,“你劝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