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悲,悠悠長嘆道:「謝泓你這人不好,一點都不好,你讓我住在謝家,可是這裡我只認識你一個,你轉眼要走,我以後該如何生活在這高牆大院?」
「謝泓,我不曾問你為何要走,但你仔細想著,這一點上,你是不是對不住我?」
少女軟軟的身體與他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處,謝泓心怦怦然,他第一次知道少年情動的滋味,原來是這麼甘美動人,他試探地伸出手臂,將她輕輕攏在懷抱之下。
這裡,風不曾驚乍,人也不曾聒噪。
靜默的溫軟蘭香從少女的絳紫對襟中淺淺地泄出來,撲入鼻翼之中,煞是好聞。
「謝泓……」
她綿軟的聲音喚他,謝泓覺得全身從僵立,一寸寸多了幾許燥意。儘管懷裡的人兒冰肌玉骨,如此清涼。
他聲音啞然,「如果當真要走,我歸來之時,便是我們成親之日。」
他一定是在想辦法說動那群奉著宗法例律為圭臬的族人,可惜她不知道謝泓對他們妥協了什麼,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他要離開,一定與要娶她為妻這件事有關係。
在回建康之前,他也曾雲遊兩年的。
巫蘅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問道:「在揚州時,贈我鞋履的人……」
「是我。」謝泓一聲坦白的承認讓巫蘅兩頰暈紅如血。原來是他,可是她把他送的東西都讓柳叟拿去扔了啊……
「不但那一次,」謝泓微笑起來,「還有在湖心亭那一次,你刻意抹了粉扮丑,我也知道了,是你。你將計就計要對付你嫡姐,那時候我便覺得,這個小姑真有意思。」
那時候,她逃得比兔子還快,巫蘅站在男人的角度,一點也不會覺得一個相貌平庸、奸詐狡猾的女人有意思。
大約謝泓看人的眼光的確與眾不同?
巫蘅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羅裳侍女,她眼風一過,卻撐著膽子伸出兩臂,從謝泓的脅下繞開,她能感知到少年的身體繃得更緊了,夏季袍服較薄,巫蘅甚至能摸到他緊緻的肌理,真的……很緊。
這腰很窄,她一圈手就能滿抱入懷,謝泓僵著身體半點不敢動彈。
巫蘅好整以暇地學著他嘆息,「謝郎生澀的反應,叫妾身好生歡喜。」
蹭的一下,謝泓的俊臉紅了半邊。
巫蘅輕輕伸指點了點他的脊骨,觀摩他誠實的反應,巫蘅微微一仰頭,便可以看到月光里男人的下巴都浮出了淡淡的粉色。
巫蘅覺得,這麼戲弄他,那感覺也挺不錯的。
如果真能和他在一起呢……這個希望從心裡破出芽兒,茁壯地生長起來了。如果真的能在一起,她何其有幸,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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