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皇帝說了什麼?」
「我說,他親小人而遠賢臣,剛愎自用,荒淫暴戾,其罪上達於天。」
巫蘅冷汗直冒,他又道,「於是我好意勸諫,重用賢良,可多十年春秋。」
那個皇帝巫蘅不算太了解,但是這樣都沒有真的賜一杯毒酒殺了謝泓,看來這個皇帝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他既然留謝泓不殺,放任其入朝,那麼日後也不會再輕易動手。他一個疏懶政事貪圖安逸的人,想必也有自知之明。
巫蘅拍了拍胸口,「幸好。」
「怎麼了?」
巫蘅踮起腳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羞赧慶幸,氣息安穩而綿長。
「難得難得,謝十二,我從來沒見過你發呆的模樣。」巫蘅站直回來,看到謝泓僵直的模樣,又忍不住好笑,輕輕撫著小腹往裡院走去。瀟瀟暮雨,一川煙水溫軟冥濛。
這已是最好的一段黑夜前的暮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撒花!
後面還有一些番外,主要是謝五哥和桓七的,先寫五哥?後面番外還會有一點主角以後的生活,嗯(^o^)~
☆、番外:追逐(一)
崔沅拂去一身雪白的落花,臉上猶存著幾分自春日裡帶回來的絢爛笑意,才十六歲的少女,依稀玲瓏的身影,仿似凝綠梢頭翩躚的穿花蛺蝶,侍女春蟬打起簾,臉色潮紅,兩人才跑了很遠的路,香汗淋漓的。
「春蟬,你說,明日他還會記得我麼?」
春蟬巧笑道:「當然要記得,女郎可是博陵崔氏之女,他就算沒聽說過女郎你的名頭,也定然為女郎的容色拜倒!」
巧嘴滑舌,不過真令人討喜,崔沅忍不住羞赧而快樂地大笑起來。
越過門檻,崔沅才發覺不對,今日出來迎接她入府的僕人也太多了一些,正想著這奇怪之處,忽聽得母親微含不滿的聲音:「從何處回來,狼狽至此?」
崔沅愕了一愕,轉眼崔夫人已經走了上來,崔沅飛快地認錯,低下了頭。
自幼她就是這麼一副性子,雖然屢犯小錯,但每逢被人抓包時,總是承認得比誰都更誠實。崔夫人也對她沒有辦法。
這事也沒有驚起什麼波瀾,崔沅收斂了兩日,兩日以後崔夫人上南山道觀去了,她帶著春蟬再度潛逃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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