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族姐何時關懷自己?巫蘅無奈而諷刺地揚了揚唇角,便身體一歪,徹底人事不知。
瀟瀟雨夜,點滴到天明。
庭院間捧著一簇簇粉白的西府海棠,宛如盛了滿園高下潑墨的雪。
巫蘅悠悠醒轉來,睜眼便是頭頂水湖藍的帳頂,整個人有點怔怔的,微微側個身,下身便一陣泉涌如注,巫蘅剎那間一呆,想到暈迷前的種種症狀,剎那間小臉沁出了一縷薄紅,她將手放在丁香花色的褥子上捂著,小腹已經沒那種緊緻的悶痛了。
其實,早在見謝泓之時,她便該察覺今日身體不對了的,竟然一路拖到了夜裡。
王嫗正擰著帕子,見巫蘅已醒,心下大鬆了一口氣,她緩步而來,將溫熱的手帕覆在巫蘅的額頭,語重心長又似有怨怪地說道:「大夫言女郎風寒侵體,這些天要格外注意些……女郎,怎麼這麼不小心,早知時日不對,何苦去與那大女郎爭這些體面?」
「嫗以為我是去同巫嬈爭體面……」身邊人的不理解,讓巫蘅有點乏力,她暈迷著視線,啞聲道,「嫗可知,一旦巫嬈攀上桓瑾之,等待著我的,會是什麼結局麼?」
會比前世更不堪!
巫嬈是個善妒的妒婦,她容不得任何對桓瑾之有非分肖想之心的,即便她自己並不是桓瑾之的什麼人,沒那個干涉旁人的資格。桓瑾之娶了庾沉月後,巫嬈便更是變本加厲,將自己活成了誰人都不認識的醜陋模樣,逢著身邊的女人,便覺得那是要與她爭搶七郎的。
呵,也當真可笑。
王嫗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地替巫蘅揉著額頭。
巫蘅盯了眼她忙碌的手,躺在榻上嘆息了一聲,問道:「大伯父最後怎麼處置巫嬈的?」
在這等小節上,王嫗平靜地答道:「郎主將大女郎關了禁閉,三日不得出。」
便是惹得自己百般周旋奔波,給巫嬈的懲戒也不過如此麼?
真不愧是親父女啊。
王嫗替她摁額角的手收了回去,巫蘅撐著床榻徐徐欠起身,「今日,巫家可有人上門來?」
「有的。」王嫗想了想之後回答,「據聞東府城的孫郎君,年已廿一,便言多令才,且至今尚未婚配,本是有意與巫家結親的,郎主亦早有默許,孫郎君今日前來不知說了什麼,走時郎主的臉色很不好看。」
聽到這話,巫蘅便拂開了眼色,她想,巫嬈對桓瑾之做的那些事終歸還是帶來了一些不利的影響。而巫蘅此前與幾位貴女隨意聊了幾句,那幾句足以讓巫嬈成為貴女們瞧不起白眼相待的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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