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蘅帶著兩名老僕和一路瑟瑟發抖的兩個女婢前往城郊的舊宅。
這兩名女婢有些眼熟,巫蘅路上與她們交談了幾句,才發覺這原來便是那之前在背後詆毀她的兩個浣洗的婢女,她感到嘲諷,便微微一哂。
竊竊地說這話的兩個丫頭便登時大氣都不敢出了,有一個稍微膽大的朝巫蘅偷覷了兩眼,巫蘅裹著鼻音又是一哼,她嚇得一縮,兩人抱了成球兒,縮著脖子開始顫抖起來。
巫蘅便微笑著,傾身靠近她們,問道:「你們怕我?」
兩個婢女不說話。
「怕我也沒什麼,只是終歸我們是要做主僕的,」巫蘅難得有戲弄旁人的機會,唇角一翹,「現在大略是需要見個禮,你們叫什麼名?」
這話倒不錯,見巫蘅似乎沒有加害之意,方才那個膽大的便訥訥地答道:「奴婢水盈。」
巫蘅點了點頭,眼光示意另一個,但那個身形稍顯嬌小的卻怎麼也不肯在她面前說話,和昔時在背後嚼她舌根的刻薄婢女判若兩人。水盈便替她答了:「這是奴婢的妹妹,水秀。」
「好。」巫蘅只回了一個字,適逢此刻馬車停下,柳叟在外招呼了聲,王嫗便牽著巫蘅下車,兩個女婢尾隨其後而來。
這舊宅比起巫宅自是不夠氣派,但卻似乎很有一番水鄉古韻,因是臨河而建的,不遠處便是水榭廊腰一抹,無邊柳山花在春盛時一簇簇地攢入這建康的畫卷之中,比起城裡的高門府邸、恢弘大宅,這裡勝在更清幽些。
門環生了鏽跡,因為露水的緣故,碰上去還發著寒意。
只是依照風水之說,柳叟這個老人竟也看不出這裡何有邪穢的門道。也是令人一奇。
作者有話要說: 凶宅之所以是凶宅,肯定也是……
唉,不說了,咱接下來準備迎接扮成男人的巫蘅吧。原名字自然不能用了,的,叫啥呢?
作者君有個瑪麗蘇的想法,讓扮男裝的女主成為男女通吃的萬人迷?
謝泓:你再說一遍!
某呆(驚):小的說笑的,說笑的……
☆、賭博
院裡有深深的一片梧桐樹,滿樹墨綠,幽光浮影,將里園裡的軒堂籠於陰翳下,碧森森的。水盈和水秀兩姊妹本來便害怕,這幾乎照不到陽光的地方,和傳聞相差仿佛,她們更加驚恐了。
「樹確實多了點,」巫蘅蹙了蹙眉,「柳叟,我們拿斧來將它伐了。」
「這——」柳叟遲疑道,「女郎,這畢竟是別人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