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泓不同,她畢竟是女子,被負棄的女子,別人也不會再有什麼興致了,是一石二鳥之計,她當時心神恍惚,只是覺得前途絕望,就給謝泓寫了那封信,她原本該自陳罪過,由他定奪的。
「女郎。」王嫗這時推門進來,她這一身衣裳上卷了無數雪花,外頭的寒風一股腦灌入內屋,碎雪亂瓊在地面細細地鋪開一層晶瑩,她急急返身掩上門,就著燒得正暖的炭火走來。
她在巫蘅身邊立著,弓了弓腰道:「女郎,琅琊王氏的王悠之約你一見,眼下正等在門外,他說是——謝十二郎有消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明天回來,加雞腿!
後面會不會虐得肝疼?作者君摸著良心表示,不會。
畢竟沒什麼第三者哈。
女主還是沒有那麼聰明,那麼大無畏的,雖然我知道,這不對,我會好好教育她的。
(^o^)~
☆、謝泓回歸
「為何要同我說?」巫蘅不解,「我拋棄謝泓這事,王悠之怎麼能不知?」
這個王嫗也不清楚,她搖了搖頭。
巫蘅沒想太多,因為王悠之親自來了,她也不好再稱病不見,抱了一隻青銅暖爐出門去,天寒地凍的,王嫗撐開竹傘替她擋雪,不過徒勞無功,巫蘅的衣上還是沾滿了碎珠飛花。
一天一地的灰白色,腳下踩著覆雪的青石路也覺得碾過積雪的咯吱聲有些刺耳,她疾步走了上去,王嫗徹底落在了身後。
那個挺拔勻稱,只站在那兒便如同山嶽般巍然巋立的背影,讓巫蘅斂了斂唇,王悠之身後帶了四名部曲,他沖巫蘅頷道:「雪天實在寒氣入骨,可否容王某進門一敘?」
人都在雪裡等了這麼久了,巫蘅也不能拒客,對他福了福身,「王八郎且進來吧。」
這個「王八郎」聽不出那種意味了。
王悠之目光陡地深了幾許,施然地隨著巫蘅進門,寬袍廣袖,形容自在。
正堂里,巫蘅讓王嫗泡了茶,王悠之隨性地蜷著雙腿,微微斜倚,這坐姿很放曠雅逸,桌案邊擺著零碎的幾件玉樣,光澤都不大起眼,他隨意看了幾眼,對面前斟茶的巫蘅的動作又幾分好奇。
斟十分,最後倒了一些,只剩下七分了。
「巫氏阿蘅,敢棄謝泓的女郎,天底下當真只有你一人。」王悠之朗聲微笑,露出紅唇下雪白的幾個牙,舉手執杯敬她。
茶入口微澀,其實算不得什麼上品,王悠之也無意多飲,放下紫砂雕玉蘭清色茶具,悠然地後仰著身道:「你可是當真要與他情斷?」
「是。」
王悠之臉色微沉,「他不過讓你做區區一個謝氏族長夫人,你便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