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下起了雨,林諾帶著耳機,靠在床上,聽著歌,大腦一片空白。
雨漸漸地下的大了起來。
…
江櫟誠之所以會選擇在這邊上大學,重回到這座城市,是因為江燃。
他無比地懷念曾經和江燃住在一起的時候,回想起江燃對他的那些好。
那個時候沒有珍惜,後悔莫及。
江櫟誠以為,當他過來之後,他和他哥的感情會恢復到以前那樣。
可是,事情變得很糟糕,一切都變得很糟糕。
無論是他哥,許言,還是林諾,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變得糟糕極了。
林諾離開了,就像是當初他哥一樣。
江櫟誠坐在酒吧,抿著苦澀的酒,耳邊震耳欲聾的喧囂聲與他無關,他只想多喝一點,最好是能醉,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
江櫟誠這麼帥的男生坐在吧檯處一個人喝著悶酒,不少男女來搭訕,江櫟誠眯著醉眼,醉醺醺地打量著那些想要靠近他的男男女女們,問道:「你喜歡我這張臉嗎?」
所有人都回答的是,不少人讚嘆江櫟誠長得好看,得到這所有一切一致的回答,江櫟誠只能自嘲一笑,再抿一口酒,不再搭理。
所有人都喜歡他的臉,包括林諾。
那麼喜歡他,為他做那麼多事情,卻只是因為喜歡他的臉,長相,真有這麼重要嗎?
江櫟誠很少喝酒,但是酒量不差,喝了一肚子酒,走出去的時候。除了腳步虛浮渾身酒氣以外,和沒醉幾乎沒差。
在一道玻璃門前,江櫟誠看到了鏡子裡反光出了自己的臉。
江櫟誠從來不覺得自己長得好看,他長得有七分與江易鴻相似,剩下三分像溫夢雲,兩個噁心的人。
他不喜歡自己這張臉,酒瓶子在地上摔碎,江櫟誠撿起一塊玻璃瓶子,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
尖銳的玻璃片,泛著寒光,貼著臉的時候,將白皙的皮膚壓了下去。
只要江櫟誠手上稍微用力一些,那尖銳的玻璃就可以將臉給劃出一條血痕。
拿著玻璃壓著自己的臉許久,江櫟誠最終沒有下去手。
或許,在他心底處,自己都沒有察覺,沒有劃下去是因為。至少,林諾還喜歡他的臉,如果沒有臉,他就什麼也不是了。
天色漸黑,雨越下越大,天大地大,他應該去哪裡。
江櫟誠將玻璃碎片丟到了滿是雨水的地面上,看著外面燈火通明,卻沒有一處,他可以去的地方。
…
天色漸黑,窗外暗色一片。
許言放下手裡的批改的作業,起身去了窗台,將涼乾的衣服收了起來,以免沾上潮氣。
廚房飄出了香味,許言收好了衣服,肚子有些餓了,聞著香味來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