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林練眼裡,江櫟誠沒有反駁,就是默認。
林練氣急了,他不敢相信,江櫟誠昨天的那些告白,都是對林諾說的。
「江櫟誠,你真過分,我哪裡不如林諾?我哪裡不如他好,就憑他在床上騷嗎?」
許言聽不下去了,「林練,你先冷靜,這裡是病房。」
林練冷笑,冷靜?他哪裡冷靜得下來,「他早就是個被人騎爛的貨,就你這種眼瞎的人,才做接盤俠。」
江櫟誠皺眉,「出去。」
「現在叫我出去,你把我當做你哥的時候,怎麼不叫我離你遠點,你這個變態,喜歡自己親哥。」
「昨天你哥看了你一眼就走了,他討厭你,這麼變態的弟弟,誰都討厭。」林練因為憤怒而口不擇言。
那原本有幾分像他哥的臉,此時已經扭曲,江櫟誠看不出來他和江燃有任何的相似地方。
許言叫來了護士,將林練趕了出去。
江櫟誠有些黯然,他自嘲一笑,「許言哥,我哥他是不是很討厭我。」
「他不討厭你。」許言回想起前天接到方默宇電話的時候,江燃緊張的神情,「他很在乎你的,他是你哥哥,血濃於水。」
江櫟誠有些不信,以為許言是為了故意安慰他,「許言哥,你還是和以前那樣好。」
許言不是在安慰江櫟誠,「你哥避開你,是因為你說你喜歡他,他不想讓這種錯誤的事情繼續下去,所以才避開你。」
江櫟誠看著許言,只是因為這樣嗎?
「你好好地在病房休息吧,我得回去上課了。」許言摸了摸江櫟誠的腦袋,像是小時候一樣,在他眼裡,江櫟誠永遠都是弟弟。
江櫟誠一個人在病房,拿出了手機,指尖停頓在聯繫人上。
電話打不通,而且,林諾竟然把他微信給拉黑了。
看著消息未發出的那個紅點,江櫟誠愣了幾秒。
……
林諾很久沒有認真上課了,當老師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外班的學生。
老師點了名才知道,原來這位就是一直逃課的林諾。
林諾很不好意思,他之前為了江櫟誠,逃過太多次課了,輔導員找了他好多次,林諾都沒有搭理。
下課之後班長讓他去輔導員辦公室,輔導員說了情況,再這麼逃課下去,不僅得記過,很有可能面臨退學。
林諾只好臨時編了一個理由,他奶奶病重,他回家照顧奶奶去了。
「奶奶一個人住在老家,沒人照顧她,我從小由奶奶照顧,她老了,生病了,我大伯三伯都嫌棄她,不肯照顧她,我知道了之後,才回家去照顧她,可是,她前幾天還是走了。」
「對不起,節哀順變。」輔導員給林諾遞了一張紙。
林諾擦了擦眼淚,「對於逃課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奶奶病情很嚴重,所以我沒有請假就回去了。」
輔導員是個研究生剛畢業的女孩,林諾哭紅了眼眶,輔導員看著他哭的慘兮兮的樣子,搖了搖頭,「下不為例了。」
林諾點點頭,「以後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