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不知道江櫟誠是在期盼他離開。
他伸手摸了摸江櫟誠的腦袋,「好好地養病,別亂跑了。」
江櫟誠就像是被突然擼毛的貓一樣,渾身都機靈了一下。
許言笑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乖嘛,我們走了,下午再來看你。」
送走了江燃和許言,房間裡就只剩下江櫟誠和林諾。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下來。
林諾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粥,「你哥,和林練有點像。」
江櫟誠還未從剛才他哥摸他一下回過神來,聽到提到林練江櫟誠忍不住皺眉,「不像。」
當初江櫟誠覺得像,可能是瞎眼了,現在回想起來,一點也不像,很明顯的不像。
「哦。」林諾吃完了最後一口粥,將碗放在了小桌子上。
「我該走了。」
聽到林諾說要走,江櫟誠放下手裡的粥,神色不禁黯然,「你走了之後,還會來看我嗎?」
醫生說了他還得過兩天才能出院。
「不會。」林諾穿好外套,「以後都不會了。」
林諾回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夢,夢雖然亂七八糟,但是夢裡面的事情也正是他所擔心的事情。
雖然江櫟誠不是他的少爺,他也不是僕人。可是,江櫟誠的這種和林練好了,還想和他保持著關係想法,林諾覺得很可恥。
夢裡面的林練是名正言順的正妻,而他卻是個連名分都沒有的下人。
夢裡面,在他和江櫟誠做的時候,林練推開了大門,他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只能狼狽不堪的逃竄。
他和江櫟誠在一起,就像是在偷-情一樣。
林諾皺起了眉,真是一個亂糟糟的夢。
「能不走嗎?」江櫟誠問道。
林諾的目光落在江櫟誠的臉上,此時的江櫟誠像是在祈求他一樣。但是林諾知道,江櫟誠那張好看的臉同時也極具有欺騙性。
林諾收回落在江櫟誠的臉上的視線,「不了,我走了。」
江櫟誠想起了昨天晚上林諾對他說的那句話,他只有一張臉能看。現在,連他的臉都沒有吸引力了嗎?
江櫟誠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能夠留住林諾。
他只能看著林諾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門口。
下午許言抽空送了一頓飯過來,沒看到林諾,只看到了江櫟誠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肚子餓了嗎?你哥親手給你做的飯,起來吃飯了。」許言將飯放在了桌上。
「林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