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被人看到嗎?」蔣軼第一次這樣善解人意。
「嗯嗯嗯。」黎清瘋狂點頭。
「那我先出去,你慢慢想想,慢慢接受。」
看著他濕漉漉的眸子,蔣軼沒忍住,伸出手,揉了一把黎清的臉:「好乖。」
然後手往下,輕略過黎清的領帶,領帶的花紋顏色似乎有些眼熟。
但蔣軼沒有多想,決定給剛被他驚到的小可憐一點私人空間,轉身離開時還不忘把向日葵再次遞給黎清。
黎清頓時覺得手中的向日葵有千斤重。
讓他捋捋,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可挽救的方法。
他呆呆地坐在角落,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關注,這兒來往的都是即將上台的學生,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剛才黎清和蔣軼在角落的接觸,看上去更像朋友間的祝賀,沒有引起任何風浪。
「黎清。」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黎清抬起頭,在看到顧銘津的時候打了個寒磣。
他一時話都說不清楚:「你,你……」
顧銘津說:「我想來看你,你剛才很出彩。」
黎清終於把話捋清楚了:「你不是說在家等我嗎?」
他弱兮兮地問。
顧銘津笑了下:「騙你的。」
黎清覺得自己委屈弱小得像個孩子。
「銘津,你先回去好嗎?」黎清可憐巴巴地問。
顧銘津卻說:「我訂了餐廳,作為慶祝。」
黎清連忙搖頭:「我,我還有事,不能去。」
他現在只想趕緊把顧銘津打發走,萬一蔣軼什麼時候闖進來了就有意思了。
黎清是摸不太準蔣軼的腦迴路,只想把能摸住一點的顧銘津給糊弄離開。
「還有什麼事?」顧銘津問,「作為你男朋友的我,不能和你吃一次飯慶祝一下你的成功嗎?」
他好像有點生氣了。
黎清弱弱地說:「你答應過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顧銘津唇緊抿著,盯著黎清。
黎清只想自己抱住自己,他覺得要不是這兒還有人,顧銘津可能會揍他。
但顧銘津沒有,他只是壓低了聲音說:「不會被別人知道,我預訂的餐廳保密性很好。」
他周身遍布著低氣壓,只是說到最後又笑了聲,更像是無奈地自嘲:「除了我和你,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黎清還是低著頭裝鵪鶉。
「這樣也不行嗎?」
顧銘津盯著他,良久後才出聲:「黎清,是我欠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