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準備回顧家了嗎?」
聽到這句話,黎清神情似乎有些沮喪:「我不想回去了。」
「你一個人住外面不會被欺負吧。」
黎清氣鼓鼓地說:「我很強。」
蔣軼笑了下:「被欺負了跟我說,我替你教訓你,你現在好歹也是我這邊的人。」
黎清忽然有了一種自己有了娘家的感覺,很神奇。
菜上來了,黎清一看到就顧不上和蔣軼說話了,如果說他離開顧家這兩天有什麼地方最不習慣,那一定是吃食方面。
儘管學校食堂有小炒,應付一般學生綽綽有餘,但黎清被顧家廚師把胃口養刁了,有點食不下咽。
蔣軼今天算來對了。
蔣軼卻沒什麼胃口,但他覺得看黎清吃飯也挺有意思,跟個倉鼠一樣。
蔣軼來了點興致,看著黎清要吃什麼,故意跟他搶。
一次兩次黎清沒反應過來,本來就是蔣軼請他吃飯的,蔣軼喜歡就多吃點唄,但蔣軼只是夾到自己碗裡,動都不動,黎清真的生氣了。
這些菜的份量本來就少,他一個人都能吃完,哪看得蔣軼這樣浪費食物。
「你不吃就給我。」黎清想搶蔣軼的碗。
蔣軼都愣住了:「那是我的碗。」
黎清居然這麼喜歡他嗎,連他碗裡的食物都要。
蔣軼從來沒受到過這樣強烈炙熱的愛意,拿著筷子的手都僵住了。
良久後,他低下頭,問:「你在顧家也會這樣嗎?」
黎清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
蔣軼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吃吃吃,怎麼不吃死你!」
黎清停下嘴,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又喝了口水,聲音有點委屈:「蔣軼,你又怎麼啦?」
蔣軼黑著臉問:「顧家在吃食上虧待了你?」
黎清搖搖頭:「沒有。」
是真沒有,所以他現在變挑了。
「那你在顧家也撿顧銘津碗裡的吃?」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往常對顧銘津的稱呼是銘津。
黎清瞪大眼睛:「當然不是。」
顧銘津可是有潔癖的。
蔣軼臉色緩和了些許,看來黎清只對他一個人做這件事。
說起顧銘津,蔣軼便想起了自己這個朋友,問道:「你和銘津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去顧家的時候,他好像心裡有挺多事,心情不太好。」
其實主要目的是委婉打探黎清在顧家的情況。
黎清說:「沒有,我不清楚。」
蔣軼也不逼黎清:「有什麼事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