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受寵若驚,沒成想自己在楚非源心中竟然是這麼優秀又細緻的人嗎。
看著黎清靦腆不說話的樣子,楚非源說:「黎清,我最多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如果你想改變只能靠自己。」
黎清有點迷茫,改變,什麼改變,他沒想過改變啊。
但他乖乖點點頭:「我知道了老師。」
「頭還疼嗎?」
黎清說:「不疼。」
這樣的對話在這一天中,黎清經歷了好多次。
原本他以為自己只是學校中平平無奇的路人甲,這種路人甲就算拄著拐杖來學校也掀不起什麼波浪,但他一到班上就引起了好多注意。
那是完全可見的,別人的目光都往他這兒瞟。
接著就有人來問他怎麼弄傷的,疼不疼之類的話,充分表達了同學間的關心問候。
問題是黎清原來讀書的時候也沒有見有這麼多關愛同學的啊。
黎清一一回答了,最後車軲轆話說得嘴都快幹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黎清遠離認識的人群,終於得到了片刻清淨。
好巧不巧,他又在食堂里遇到了高思儂,高思儂端著餐盤,坐在他對面。
「小師弟你腦袋怎麼了?」
黎清又回答了一遍。
高思儂唏噓了一聲,感嘆道:「你和我表哥還真是同病相憐了。」
黎清愣了下:「蔣軼怎麼了?」
「嘿。」高思儂笑了聲,「你還記得他名字啊。」
黎清莫名有點心虛。
高思儂說:「沒怎麼,給布蘭克做狗食時把手給燙傷了,沒你的嚴重。」
黎清喃喃道:「真沒看出來他還挺賢惠啊。」
高思儂:「我也沒看出來啊,原來都是給狗糧完事了。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非要自己做,我問他的時候他看起來還挺凶,一副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樣子。」
黎清若有所思,原來蔣軼這兩天沒來找他是因為自己也受傷了。
他要不要關心一下蔣軼,就當看在蔣軼請他吃了這麼多次飯的份上。
但還沒等黎清付諸行動,蔣軼就出現在他面前。
「你腦袋怎麼了?」蔣軼似乎是匆忙趕來的,頭髮被風吹得有些亂,站在他面前時還帶著微急的喘息。
黎清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遍回答這個問題了。
蔣軼眉頭一皺:「笨蛋,自己都能摔成這樣子。」
「跟我去醫院看看。」
蔣軼拉著他的手就想走,黎清趕緊說顧銘津已經幫自己請了醫生看了。
蔣軼腳步倏地一頓,鬆開了他的手,眉目間有些遲疑:「你,和銘津的關係這麼好嗎。」
「畢竟我住在他家啊,也勉強算顧家的人吧,請個醫生也就是口頭上的事情。」黎清回答得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