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成了個臨時賽場解說員。
「一號選手蔣軼出其不意,成功將二號選手顧銘津擊倒。漂亮!」
「二號選手顧銘津居然偷襲成功。真險,又為自己扳回一城。」
他嘴裡叭叭個沒完,系統受不了了:「能不能安靜一點?」
黎清說:「不能,要我安靜了我就該緊張了。」
他好不容易給自己找到個事做。
但在打架方面,顧銘津還是稍遜一籌,被蔣軼一揮拳打倒摔在了地上。
他從地上撐手爬起來,只輕一揮手,蔣軼就被幾個保鏢控制住,臉壓在地面,蔣軼還在掙扎:「顧銘津,你不遵守規則!」
顧銘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地說:「什麼是規則?規則是由贏家制定的。」
蔣軼面露痛苦之色,目光投向黑色的轎車,同黎清扒在車窗上的目光對上。
黎清立刻從車裡躥了出來,跑到顧銘津身邊,拽著顧銘津的手,哭著喊:「我跟你走,你放過蔣軼吧。」
顧銘津微側頭看了他一眼:「還跑嗎?」
黎清眼中含淚,屈辱地說:「我錯了。」
「黎清,你沒錯!」蔣軼聲嘶力竭地說。
黎清求饒般看向顧銘津:「你放過蔣軼吧。」
顧銘津笑了下:「好啊,你現在親我一下我就放過他。」
黎清心想你還挺會玩的。
他踮起腳,仰起頭,顫顫巍巍地親了下顧銘津的唇角。
本來還以為顧銘津會像那種霸總小說里的主角一樣,抱住他,反客為主,然後來個淋漓盡致能把人親紅眼的深吻。
但顧銘津什麼都沒做,只是手抄在褲兜,有些冷漠的有些嘲諷地盯著他。
只是一個很輕的吻。
蔣軼目眥欲裂。
黎清語帶泣聲:「可以放開蔣軼了吧。」
顧銘津拉著他胳膊:「跑了這麼多天,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
黎清被顧銘津帶上車,他坐在后座,看著車子駛離時,保鏢放開蔣軼。
蔣軼從地上爬起來,盯著他的方向,目光中最後一點光亮似乎也消失。
人影漸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最終完全不見。
黎清抹了抹眼睛:「統子,現在輪到我了。」
但奇怪的是顧銘津從上車後就再沒有說其他話,只是坐在黎清旁邊,靠在椅背上,閉著眼仿佛在睡覺。
黎清偷偷摸摸瞥了顧銘津好多眼,然後對系統說:「顧銘津臉被揍青了,好好笑,哈哈哈。」
系統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劇情線都歪到哪裡去了,但奇怪的是卻並沒有警告提示,仿佛這樣的走向是符合邏輯變動的。
車一停下,顧銘津就拉著黎清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黎清這才發現這並不是他熟悉的顧家別墅,而是一座四周杳無人煙的獨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