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了,脑子老了,心也老了。”
“甚至我可以说,他还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他大概以为我们只是打下了一个克钦,只是杀掉了几个军官而已。”
“在他看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可以在酒桌上谈完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们已经被逼上真正的谈判桌了。”
“不是逼的,是你自己坐上来的。”
陈沉纠正道。
“没错,是我自己坐上来的。”
“所以,陈先生,我很感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以前我想要另一个机会,你没有给。”
“这一次,我不会错过。”
说到这里,鲍晓梅突然笑了一笑。
那是一个不掺杂任何阴谋诡计、无比真诚、甚至有些纯真的笑容。
紧接着,她继续说道:
“不过,以后有一天,也许你还会给我另一个机会呢?”
“。别这么说,恋爱脑没有好下场的。”
陈沉直截了当地戳穿了鲍晓梅的心思,但后者却似乎已经不为此而尴尬了。
“这不是什么恋爱脑,只是我在很久之后才知道,人与人的差距,也许要用一生来弥补。”
“我说的不是我跟你的差距。”
“是我们佤邦人,和这个世界上其他一些人的差距。”
“我们都是人,凭什么不能是你?”
“我知道这很难,但。”
“我反正闲着没事,试试又怎么样?”
“那倒也是。”
陈沉略微点头,两人相视一笑,鲍晓梅转身离开了会议室,没有任何迟疑和不舍。
看着她的背影,陈沉默默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将是鲍晓梅这辈子做出的最艰难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将注定把她带到一条绝对孤独的道路之上
在鲍晓梅离开几个小时之后,一条新闻紧随着克钦军全面投降的新闻,占据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媒体的头条。
佤邦发生兵变,鲍军锋、鲍军龙等人被软禁,生死未知。
鲍有祥因病住院,鲍晓梅暂时代行其佤邦主席职责。
佤邦境内,战火四起。
但这样的战火,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又渐渐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