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逃亡山阳县的难民,陈无疾安下心来。
“多谢先生提醒,如此我也安心了。”
那司徒谨又道:“我素来喜欢结交五湖四海之友,陈小哥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与我一道去往山丹县吧!”
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云炽,陈无疾想想还是作罢:“不了,还有家妹同行,怕是不方便。”
“家妹!”
这话听得司徒谨一脸的纳闷,直到瞧见了躺在亭子里的云炽,才是明白过来。
“我曾学得一些金石药理,陈小哥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愿意为小妹瞧上一瞧!”
医者有云,人活气血。
陈无疾虽能知道云炽的气血运行,虚弱如何,但无法准确地说出其病灶,以及抓药治疗等,现在有了这样一位大夫,他如何不同意。
();() “如此,就有劳先生!”
司徒谨挥挥手,表示不必客气,接着从马车中拿下一个小枕头,原是要给云炽把脉的。等到走过去时,示意陈无疾将云炽身体摆正,又将胳膊放了过来,才是伸出手指把脉。
沉思片刻后,才是缓缓说道:“气血失衡,肾气虚弱,脾气无法运化,该是受到惊吓与思绪过重所致,不过好在其气血充盈,少女之体,略微治疗一下便可醒来!”
果真是懂得医术的,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只是那望着陈无疾时,眼神中露出些疑惑:“家妹也是姓陈?”
陈无疾知她所指,点点头道:“她叫云炽。”
司徒谨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你独自一人带着云炽姑娘也不方便,而且也不通医术,不如就与我同乘去往山丹县吧,在车上我顺便为其治疗。你陈小哥周身精气流淌,可以不畏惧风寒水火,可云炽姑娘怕是不行了。”
听他这分析完,陈无疾都没有理由能拒绝了,只好回道:“多谢先生了。”
说罢,又将云炽轻轻地抱起,上了司徒谨的马车。
马车由两匹马儿共同拉动,里面着实不小,除了一些书册外甚至还有张长案,陈无疾将云炽轻轻地放下,司徒谨找到一个皮制的箱子在长案上铺开,里面是一根根的银针,他真是行过医了。
找准云炽头上的穴位,那一根根的银针扎下,许久后她的面上恢复了一些血色,陈无疾感觉到手指在动,似乎是要醒来。
司徒谨掏出一个水壶,往茶盏里倒了一些,示意陈无疾喂下去,陈无疾一只手拖着云炽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捏着嘴巴,往里面灌了一口水下去。
“咳咳……”
不多时候,云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