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整个陇右的兵力,挫败吐蕃,从而挽救西南崩塌的局势。
王忠嗣,在军事战略上,能够站在与李倓、李泌一个高度上的人。
并且在陇右全盘操作上,无人能敌的人。
即便哥舒翰在剑南道打的不顺,他也有最后的底牌让吐蕃掉一半的血。
当然,那是最坏的局面。
他不会轻易如此,甚至不会现在下令全军出击。
因为他是一个冷静再冷静的统帅,陇右的防线,是他一年呕心沥血布置出来的。
是用来和吐蕃打持久战的,不是用来血拼的。
就在王忠嗣这个时候,一份文书传来了,是从已经进入蜀地的李倓那里来的。
王忠嗣小心翼翼打开,开始阅读:剑南道大捷!
几乎与王忠嗣同时接到书信,只不过尚结息接到的是战败的书信。
达扎路恭在书信里详细地汇报了南诏人是如何坑死他们的。
尚结息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该回去了。
陇右和剑南道,虽然相隔甚远,但可以说相辅相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为它们都是大唐和吐蕃两个级帝国战略博弈的结果。
四月初八,剑南道全面大胜的捷报传回长安。
一时间,长安欢声一片。
而紧接着,也就是四月初九,陇右道的捷报也传回去了。
前不久的阴霾不一扫而空。
王师的强大,再一次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连李隆基也感到震惊,随后笑起来:“三郎类我!我当初没有看错人呐!”
高力士搀扶着李隆基坐下,后苑再一次翩翩起舞,琵琶声起,如同当年李隆基刚继位之时。
似乎又预示着另一个盛世将到来,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不是李隆基。
四月初十,李倓抵达了益州。
四月的益州晴空万里,还没有热起来,田地里的麦子青黄不接,但一望无际。
“圣人,臣已经遣人去调查过,现在益州的钱行正在给民间贷款,利息就是按照朝廷规定的来的。”
元载骑着马,到了李倓旁边。
“钱行的贷款比民间要低一些,不少农民都在钱行排队。话说这个鲜于仲通打仗不行,吏治确实不错。”元载夸赞道,“我还派人暗中询问过,益州各县下面已经设立村长,从长安调度过来的大学生很快就分配了下去。”
“各县呢?”
“各县有人想要往村官里塞人,据说有一个县令把自己的外甥塞到村官里,被鲜于仲通现后,严惩,提报上吏部,撤了那个县令,县令的外甥永不入仕。”
李倓点了点头。
“这个鲜于仲通是认真的啊!”
“算是赎罪了吧。”
这是一个好消息,鲜于仲通如果能把整个益州基层的新政做起来,意味着剑南道的后勤体系将生一个质的飞跃。
此时,益州各级官员已经在新都一带恭候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