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半夜到达北境,就看到少爷气呼呼的坐在案前,原来如此,等回到上京,定要告诉林管家,林管家听了肯定很欣慰。
天寻这样想,一旁的两人当然不知。若是被谢云嵩得知,肯定要罚他了。
其实也不怪白知愿迟钝,她虽然活了两世,但在感情上确实是空白的。
前世,她和齐泽意因为一纸婚约在一起,齐泽意对她不甚在意,她与齐泽意从来都是相敬如宾,更谈不上情情爱爱。只是后来她看齐泽意对江暮云百依百顺,也曾羡慕过。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敲门打断了白知愿的思绪,谢云嵩道:“进!”
进来的是6之凌。
6之凌走到谢云嵩身旁,低头道:“将军,新兵已经训练完毕。昨日县主应了范重的比试,这会新兵们正兴高采烈的等着县主应约呢。”
谢云嵩抬眸看白知愿一眼,道:“走吧,我也去看看白小姐的风采。”
白知愿目光闪了闪,随谢云嵩一起往外走去。
此时的演武场边,范重早已手握着长枪,站立着等着白知愿。
谢云嵩和白知愿走到演武场边,谢云嵩径直坐到了演武场的高台之上,程北潇早已坐在一旁。见此,问道:“云嵩,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那白小姐武艺再高强,也只是个女子,对上范重这样的壮汉,也总是吃亏的,你就不怕那范重伤了白小姐?”
谢云嵩目不斜视,道:“她会赢。”
演武场上,白知愿缓缓拔出腰间的白虹剑。
白虹剑不愧是柄好剑,剑一出鞘,便觉得剑气凛然。
范重长枪直指白知愿,猛的冲了上来。
两道身影霎时纠缠在一起。
白知愿的剑法自然是极好的,既快又准。
而范重的长枪,正如谢云嵩所言,长枪在比试和战场上,都是颇为沾光的武器。
可白知愿竟没有一点吃亏的迹象。她剑锋凌厉,剑法纯熟,不愧是自小就练剑长大的,她每次总能轻巧的避开范重的每一次攻击。而在几次的避让之后,白知愿开始攻击,她的攻击也丝毫不弱。
白知愿衣衫飘动,身形如风,身法快到不可思议,只见乌黑的秀随着剑在空中轻舞飞扬。
周围响起了不少惊呼声。
没想到荣安县主的剑法如此精进。
谢云嵩手下的将领,包括成天阔、周夜寒甚至是6之凌都为之震撼。白知愿从未上过战场,剑法虽然是少了杀气,但是假以时日经过战场的洗礼,定能更加成长。
站在新兵群中的秦今安也一脸惊讶,虽然他与白知愿练过剑,知道她的剑法高,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白知愿与人比武,想到自己昨日口出狂言,要帮白知愿比武,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这时,沈知意走了过来。
她静静的站在下面,目光落在台上意气风的白知愿的身上,不得不说,此时的白知愿和谢云嵩是有几分相似的。
新兵们和白知愿交好的那几位,更是已经在欢呼了,没想到一向瘦小孱弱的白知愿这么厉害。
一时众人看向白知愿的眼神,只剩敬佩了。本来军营中有不少人觉得一个女子,整日呆在营帐多有不适,但现在再没人敢这么想了。女子又如何,想必在整个军营,除了云麾将军,怕是无人能打败这位荣安县主。
台上的范重已经有些抵挡不住。
白知愿微微一笑,一剑朝着范重刺去。范重心中一惊,持枪来挡,白知愿瞬时改变剑的方向,长剑顺着范重的衣衫划过,却因为带起的剑的锋芒,将他的手臂划出细小的伤口,血迹慢慢渗了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
半晌,白知愿将剑收了起来。
范重抱拳道:“是在下输了,荣安县主不愧是清逸大师的爱徒。”
白知愿笑眯眯道:“承认!”
底下响起一片喝彩声。
白知愿转头笑容未停,透过人群看向谢云嵩,两人远远的对视,脸上都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