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向来人的方向。那人的拥抱极其温暖,就像这场大火,就像
“是妈妈来接小樱回家了吗”
她终于伸出了手,但是只剩微柔的力道,也只堪抓住北贪魑子的衣角。最后是她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使自己乖巧不给人添麻烦,但是依然忍不住出的脆弱哽咽
“妈妈,小樱真的好想你。”
她没有现抱住自己的黑女性身体停顿了一秒,接着远坂樱现自己的视野一片漆黑,她的双眼被人轻柔地用手合上。
“睡吧。”
她这时意识到不是妈妈,但是覆在她脸上的手过于温柔,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想要挣扎的想法。
那人又用柔和的声音继续说着温暖的话语
“我在。”
她抓着北贪魑子衣角的手终于因满足而放下,女孩的世界重回宁静。
身旁的大火还在继续,噼啪的火花之声吵不醒熟睡的远坂樱,但火焰中群虫的悲鸣声却一直传到间桐脏砚的脑海中。
拄着拐杖的光头老人此时正站在立交桥的顶端,下面车水马龙,行人欢笑路过,而他却仿佛与他们处于不同世界,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
下方温暖的灯光没有一丝照到的身上,而他的眼中混浊一片,也不透出星点亮光,这位名为“间桐脏砚”的存在似乎始终行走在世界的背面。他或许不能称为人类,只能说是
群虫的集合体。
他的太阳穴旁青筋爆出,半边身体已经消失。在车辆划过街道的引擎声之下,狂躁又令人头皮麻的嗡嗡声响起,正是构成他那消失半边身体的飞虫在空中扑腾之声它们因愤怒而蓄势待。
最后他冷哼了一声,于是群虫重新秩序井然地回到体内,宛若奇迹般地一点点勾勒出他的皮肤,最后渐渐拼接到完好无损的程度。虫重新回归于人,或者说虫又开始伪装为人。
虽然可惜于那些被烧死的虫子,但是间桐脏砚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就算间桐家的虫穴被毁,远坂樱体内的虫消失,总归不伤及他的根基。等到圣杯战争结束,再去将企图逃出他手心的儿子与远坂樱抓回来也不迟。
间桐家的当代家主望向远方,微小的毛虫一点点侵蚀着树木,偶有飞蚊路过,于是传来细碎的声音。他愉悦地扬起嘴角
毫不起眼但生生不息,这便是虫的生存智慧。
于是在生灵不断消失的时光之后,最终那些被人看不起的群虫留到了现在
间桐脏砚始终坚信能一直活到世界尽头的存在便只能是他。
路灯似乎为了回应他的期待而破碎,于是连虚假的暖光都不再传来,只剩下寒冷至极。
另一边
地上爬虫们的残骸都被贪婪的火焰舔舐直至虚无。
原本的满天光芒似乎已经饱腹,于是火势渐渐微弱,盛宴的狂欢已经结束。
“我改变主意了。”
间桐雁夜听到不远处的北贪魑子低声的话语,她说着在他听来意味不明的语句。他此时站在她的背面,于是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见到她将手缓缓挥到一侧。
刻印虫都已消失,她到底想做什么间桐雁夜满心疑惑,但是他并没有出声。
北贪魑子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此时不知从何出现的荆棘锁链出现,在手心上一划,于是鲜血又重新下落。
往昔的记忆不断翻转,此刻在她的脑中构成了持续的画面
红眸男人将几本书丢到她的面前,然后祂轻佻又慵懒的声音响起,“既然你对血液有特别的理解,那不如来看看这些书籍吧。”
她瞥向那些书籍,最上面那本的书名赤血操术详解
照理说校图书馆里没有这种书,这是加茂家族才能拥有的藏书,也不知道两面宿傩从哪里拿到手,总之北贪魑子最终翻开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