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通常他们吵起来总有一个人会信息素失控,失控后气氛会变得微妙,继而失去争吵的意义。
他看看手表有个线上会议即将开始,起身把水杯倒满后放在许青蓝的床头,“晚上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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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情的比例不多
之后会写一段他们怎么遇见的
第6章马蹄莲
贺越早晨开车进入大楼时,外面都是打着标语的游行人群。
听警卫说,当年禁止堕胎的议案才是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比现在闹得激烈得多,是一场“流血革命”。
今儿三条马路开外的议院门口一大早生了肢体冲突,司法部大楼正门随后关闭。
韩霖鬼鬼祟祟像是打游击般才进得来,连西装都还没穿。他怕路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为民服务,被拉去街角暴揍一顿。
“没到表决的时候呢!到时候不得把议院和咱们楼给拆了?”
他一边穿起外套一边抱怨,不止怕人揍,还怕人群往他车上砸鸡蛋泼脏水,所以特地没开车。
然而他今天要去看颜真谊的演出,央求贺越晚上务必送他一程。
下班后韩霖钻上他的车说先去附近的花店转一转,要给颜老师挑束花。
“贺越,你来出出主意,我对这个不拿手!”
总不好送玫瑰,求婚才用玫瑰。又不能太俗,总得衬得起颜真谊。
韩霖面露忧愁,贺越在花店里扫了一圈,最后看到角落里插着一缸马蹄莲。
韩霖抱着花走出店门时还在自言自语,“会不会太素了?谁送花送白色呢挺不吉利的…”
“别不是宋宁喜欢?”
“那你让我挑?”贺越幽幽地回了一句。
只是在花店一眼望过去,觉得和颜真谊很配。
韩霖听他这么说,对着花左看右看又看出了点别的门道,“花像人,人像花,真别说越看越有气质!”
一路上他都在排练求婚时要说的话,就那么两句,翻来覆去没有一遍不磕巴的。
“完了完了!我不会到时候全忘了吧!”他在副驾驶哀嚎,欲哭无泪。
“你怎么对宋宁求婚的赶紧教教我?”。
贺越帮不了忙,他们俩之间没有求婚,只有水到渠成的安排。至于前尘往事,那些甜蜜热恋,他又想不起来。
因为紧张到想上厕所,一到了剧院韩霖头也不回地下车跑了,甚至都没有听到贺越在身后的叫喊。
贺越看着后座上的马蹄莲叹气,只能先把车停好,拿着花径直走到了门口。
没有票不让进去,贺越给韩霖打电话的时候,听见身后有人认出了他,“贺越?”
又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这是贺越最讨厌的事情,面对过去可能存在交集的人他却没有任何记忆,陷入完全的被动。
“我是真谊的师兄,我带你进去吧。”
他亮了工作证,门口的保安才放行。
这位自称是颜真谊师兄的人对他像是很熟悉,“我从小就跟着许老师跳舞了,那时候你也才几岁呢。”
“之后我跟着舞团定居国外,很少回来。”
他让贺越等在化妆间外,“我先去看看真谊,要不我帮你把花拿进去?”
贺越没有给他,毕竟这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