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你快点啊。轮到我们了,一会小孙子他们又要来挖苦了”程处默着急的催着
“别想了,随便先整个出来,应付一下”连一向稳重的秦怀道也着急了,能不急吗,长孙冲他们的嘴可毒着呢,自己虽然也读书,可那都是兵书,对于诗词一道,自己可是狗屁不通,还不如房遗爱
房遗爱就像便秘一样,越是急越是写不出,越是写不出程处默他们越是催,越是催,就越是急,陷入了恶性循环。
“怎么样啊,怎么半天都没动静啊,大家伙可都等着房公子的佳作呢,”
“就是啊,打油诗也行啊,怎么着也要整个出来撑撑场面吧”
“实在不行。过来磕两个响头,我们给你整个撑场面,这么多才子在呢,交白卷可就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长孙冲杜行又出来挖苦
“算了,还是我们先来吧,再给他们点时间”
长孙冲他们吟读了诗作,顿时引来阵阵叫好声,这帮小子作诗还真不错,至少比房遗爱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老张,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想带你出来开心的,没想到会这样”秦怀道看着抓耳挠腮的房遗爱,不好意的对张小瑜说着
“老房,把这个吟读出来”张小瑜笑对秦怀道点点头,把一张纸递给了房遗爱
“老张,这你做的?!”房遗爱看着纸上的诗,震惊了,他作诗不行,欣赏还是可以的,一看就知道这诗不简单
“应怜屐齿应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房遗爱作诗不行,读诗可是不错,顿挫激昂,连绵起伏跟唱的一样,现场一片寂静,随后又是雷鸣般的叫好声,长孙冲他们可难受了,这可比他们的好太多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想说几句硬气话,可张张嘴又一句也说不出
看到这种情况,程处默开始得瑟了,对着一号包厢喊着
“怎么样啊,各位大才子们,和你们的比如何啊,给我们点评一下啊,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啊,毕竟你们是诗书传家啊,孔老夫子都说要不耻下问呢”
“程兄,给他们留点面子吧,毕竟他们做的也还算是有点水平的,等下回去走到油坊,打二两油,可能都不要钱”房遗爱上来和程处默一唱一和的,
老房,老程都不叫了,直接程兄。房兄,程处默那憨货居然还整出一句孔老夫子的话,真是难得
“房兄,为何他们等下打油不要钱啊”
“这还不明白吗,人家会作打油诗啊,你以为人家那万贯家财都是怎么来的,打油不要钱省出来的啊,哈哈”大厅里的泥腿子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的小声笑着
“怪不得他们这么富裕了,原来会作打油诗,吃油不要钱啊,那可真是省了一大笔钱了,唉,可惜咱老程不会打油诗,不然也能省下一大笔钱财”
“程兄,你就别想了,这是人家的专长,咱们啊,学不来的”房遗爱可是把长孙冲说他的话原本不动的都还回去了
这两货得瑟的没法没法的,总算是扬眉吐气了,连不苟言笑的秦怀道也笑眯了眼,痛快,真是痛快
“你们别得意,还有两轮呢,得瑟什么”长孙冲气的龇牙咧嘴的跟剥狗一样说着
“我就得瑟了,怎么了,放马过来啊”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这俩货都快冲到一号包厢里了,本来就是大嗓门,口水喷了包厢里的人一脸,那帮才子们看到这俩货凶神恶煞的,愣是没敢吱声,这两小子,趾高气昂的跟打了打胜仗似的的凯旋回来
“行啊。老张,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可给我们长脸了,”秦怀道说着
“这有什么,不就作诗装逼吗,诗词之道都是小道,不值一提”张小瑜装逼的说着
“老张,话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姑娘都吃这套,你看长孙冲他们,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的,有钱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人家会作诗装逼,听说他们拿下的姑娘,有的都白漂,更有的还倒贴呢,人吗,不就是年轻时做两件牛逼的事,等年纪大了在儿孙朋友面前装逼吗”房遗爱酸酸的说着
“第一轮,二号包厢获胜,接下来第二轮”老鸨兴奋的喊着,能不兴奋吗,有此佳作,这春花楼必然要火一阵子了
第一个屏风撤下去了,第二个抬了上来,张小瑜看去是一片荷花塘,一群蜻蜓点水的飞舞着
有了上一诗的差距比较,大厅里没人敢作诗了,包厢很少有人作诗了,自己几斤几两都还是清楚的,现在大家都关注着一号和二号包厢。
张小瑜看到这情况也是一阵苦笑,真应了那句话,别逼我作诗,我会逼的你们没诗可作
房遗爱也不抓耳挠腮苦思冥想了。有高手在,还费那脑子干嘛,喝喝茶,吃吃点心,对着楼上楼下的姑娘吹吹口哨,等老张作好了,站起来装装逼,他不香吗
没一会就从张小瑜那接过一张纸,站起来开启装逼模式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伴随着房遗爱那慷慨激昂的声音落下,整个春花楼一片寂静,又是一创世佳作
长孙冲他们的心彻底凉了,压力全落到他们身上了,几个家伙抓耳挠腮的,越是急,越是没头绪,越是没头绪就越是急。
“作不出来也没什么丢人的,毕竟你们的面子早已经丢光了,哈哈哈”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在边上挖苦着,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恶心说什么,这俩货都冲到人家一号包厢里了,贴着人家脸喷着,张小瑜都害怕他们会一不小心亲上去
长孙冲他们也是干着急,打不过,吵不过,最后几个人东拼西凑的整了打油诗应付交差,惹来一片嘘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