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陶陶脚踩地面腾空飞跃,“我去看看!”
南宫止大赞,“好身法。”
祁尚跳上旁边的马匹,一扯缰绳,“我带人前去查探一番。”一挥手,后面立刻跟上来十余个护卫军。
南宫止想了下,也去牵了匹马,刚要踩马镫,云起笑眯眯道:“少辅带我一程?”
墨言捂眼睛,他家世子真是越没眼看。
6安然看他,那眼神写着——云起脑抽了?
墨言转开头,片刻又憋不住般说道:“苏霁说上次南宫止抢了世子风头,世子时刻惦念着恶心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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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草丛虫鸣不断,声声如乐,但在这交杂的曲乐中,断断续续传来微弱的呻吟。
无方带着6安然到的时候,先闻到浓郁的鲜血味,暗道不好。
祁尚和南宫止蹲在受伤女子身边,大概检查了一下,“伤在颈部,出血很多,立马带回去医治兴许还有救。”
“等一下。”云起出手阻拦,拿扇子指向地上的人,“她是女子,你们抱着不大合适,让无方来。”
无方奇怪云起什么时候这么讲究了,男女之防也要区分时机,救命的当口,太过讲究反而耽误功夫。
云起后退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拿扇子拍了一下6安然,给了她一个眼神。
“现在不能动她。”6安然出声阻止,并示意大家看女子的脚部,“她以银针定隐白穴,才止住伤口,否则伤在这个位置,又这么大一个伤口,刚才耽误的时间,早已经没命。”
南宫止恍然,“难怪我们来时,虽有血迹,却没有流血。”
云起啧道:“是个聪明冷静的女子。”
天黑,大家很难注意到一根小小的细针,至于一只脚掉了鞋子,也容易令人下意识以为她逃跑时情急之下掉地。
6安然余光瞟了眼云起,这人倒是心细。
“6姑娘可能治?”祁尚就近折断一根粗树枝,三两下裹上一层粗布,用火折子点燃。
6安然刚迈一步,听南宫止说道:“术业有专攻,6姑娘恐怕不大方便,不过这里医宗学子都在,不如喊一个过来。”
这样的外伤6安然有把握,但是……
云起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既然南宫止贴心替她挡掉了,何必趟这个浑水。
祁尚返回去喊人,无方和6安然把陷入昏迷的女子放平,火把凑近了看,硕大的伤口像一个黑洞,裂开狰狞的口子。
“6姑娘,我并非怀疑你的能力,不过死人与活人到底不同,若是冒犯于你,我向你表示歉意。”南宫止道。
6安然回眸,“少辅大人言重,而且你说的是事实。”
等待人的空隙,云起以折扇掩住口鼻,压低声音对6安然道:“这点小伤口罢了,用不上你出手。”
6安然看了看云起眉飞色舞的桃花眼,其实她心中不大介意别人或轻视或误解,但云起的话还是令她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