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还好,云起有些看中那口温泉水,“真会享受。”
南宫止注意力更多在庭院建筑上,“整个府邸设计精妙,无一处累赘突出,依山而居,相融相合。”
学子们则感叹:看看,这就是少辅和浪荡子之间的巨大差距!
唯有凤倾口气疏狂,“你们两跟小矮子一样没见过世面。”
路上,周管家给大家介绍,“祠堂建在山顶,老爷请风水大师算过,那边地界高,顺风又顺水,可庇家宅安宁,子孙昌盛。”
鹿陶陶拽弯的树枝一松,树枝弹回去打在周管家额头上,她咯咯笑道:“什么风水大师,明显是个骗子,这不也没庇护住嘛。”
云起正儿八经道:“可能他姓张。”
其他人听不懂什么意思,6安然和凤倾同时想起那个招摇撞骗的张天师,看来天底下招摇撞骗的还不止他一个。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学子们几乎腿软瘫地时,终于抵达后山祠堂前。
“不行了,我腿断了,让我缓口气。”路通不顾形象直接往地上一坐。
稷下宫学子们大多身份高贵,自小遵循礼仪,便是入了稷下宫,也是个处处讲规矩的地方,哪里有过随地而坐的陋习。
有些人撑不住跟着坐下,有些死撑着就算腿断了也万万不能丢掉世家子的骄傲。
“祠堂平时不开,除了打扫婆子外,只有特定的时候才会由老爷带着周家人敬香叩拜。”周管家抹掉一把热汗,指着前面房子说:“不过三清神像移过来后,每日都要香,所以外边大门就不关了。”
周家的祠堂也和别人家不一样,高高的围墙围起来,一扇雕花大门气派得很,处在山顶上,站山脚抬头张望,还真像云宫。
“小小庶民,也不看有没有这个命格担起这份贵气。”凤倾指使抬他上山的护卫军里其中一个趴下,他就坐在人背上,说话的语气特别欠揍。
别人看不惯,心里腹诽不已,连定安郡主都是自己爬的山,就他娇贵,都说短命,怎么还没死呢。
定安郡主撩了撩红唇,“在场的,哪个有小侯爷贵重。”
凤倾拨掉脸上头,要嘲不嘲道:“子桑燕,你还没嫁出去呢?”
定安郡主一下就听出他在暗讽自己倒追南宫止的事,立马冷了神色,“凤倾,你给我闭嘴。”
凤倾冷笑:“呵,小爷怕你吗?”
鹿陶陶握拳,满脸兴奋地呼喝:“打起来,打起来……”
南宫止拍开不嫌事大的鹿陶陶,站到两人中间,“毕竟是人家祠堂前,不要大声喧哗。”
学子们点点头,嗯,还是南宫少辅知礼节,识大义。
云起暗搓搓对6安然说,“看见没,收买人心。”
远处,墨言咬着草根纳闷道:“我怎么看着世子跟南宫止过不去,动不动跟姓6的告个小状,世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幼稚了。”
观月抽了抽嘴角,“这是一种情趣。”
“啥?”墨言惊讶的草根都从嘴里掉出来,“世子和南宫止搞情趣?”
观月:“……吃你的草吧。”
那边,6安然两句话让周管家和大家都突然静默下来。
她说:“既然平日都不关大门,为何今日大门禁闭?”
周管家张了张嘴,还不待多说,6安然又说道:“血腥味由里面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