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止笑的无奈:“云世子,你明知道我此趟来意。”
“哦?”舌尾轻轻一勾,蛮不要脸道:“你别故意做出同我亲近的样子,我们不熟。”
这话语气透出来,仿佛在说你别乱说,我又不喜欢你。
南宫止对上云起,有点秀才遇见兵的意思,哭笑不得。
“烦劳带路,我们来找凤小侯爷。”南宫止干脆转头对呆愣了半晌的老鸨说话。
老鸨听到来意,对方也确实如自己所料身份不同凡响,可她现在半点也没有雀跃,到现在这个时候,她哪里还能看不出,这两人分明不是来寻欢作乐。
一个少辅一个提刑司司丞,老鸨眼皮子猛跳,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穿过前堂,有一大块空地,后面坐落一幢幽静雅致的二层小楼。
小楼灯如白昼,但所有人全都聚在前面的空地上。
凤倾歪靠狐狸毛铺就的躺椅,乘着习习凉风举起酒盏,酒水流淌,雪肤一般的脸庞泛起一点酒醉红晕。
明明美人扎堆,他根本看也不看,也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寻欢作乐、左拥右抱,而她们正在做的事,骤然进来的南宫止两人也闹不明白。
只见中间一个巨大木盆,四五个女子挽起袖子对着里面摸索半晌,拿出来什么,闭着眼睛用刀往下狠狠一剁,一条血线飞溅在惊魂未定的脸上,明明害怕,但是下手却带着一股子狠绝,用力剥皮抽筋,像是专门干这一行干了很多年。
云起略略往旁边一扫,还有一个稍小一点的盆,里面已经堆叠起不少蛤蟆尸体,当然是剥皮之后的。
再远一点,架了个烤炉,上面铁网烘烤,已经有食物的焦香味散在空气里。
“小侯爷,奴家这样对不对?”有女子娇滴滴的开口,吸引进来几人看过去。
这位女子浑身干干净净,也没有干什么奇怪的事,半蹲在地上,看着再正常不过,前提是,如果忽略她面前地上的女子。
地上还躺了个人,胸口都是血,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乍一看,老鸨眼白向上翻,只差一点当场晕厥。
“假血,人没事。”南宫止恰到好处的温声道。
那方,凤倾抬起眼皮子看了眼,“血太少了不得劲,把她全身都浇满,血淋淋地看着才有趣。”
后边家丁拎着木桶出来,拿起勺子往上面浇,女子抓着银针叫唤:“哎呀,奴家没地方下针啦。”
云起看了半天,摸了摸下巴道:“凤倾,你这是什么过家家酒?还是另类喜好?”
凤倾早看到云起和南宫止一起进来,说实话,他认为南宫止这人还可以,起码为人正派是真君子,就是云起这个人,和他一说话就容易让自己跳脚。
看看,一见面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包场了,小爷高兴。”你爱滚滚哪儿。
云起走过去,用筷子夹了一只烤好的蛤蟆,说真的不太引人食欲,“这玩意儿味道如何?”
“公子,熏癞蟆看着不怎样,味道极好,沾点酱料口感更好。”到底是干老本行的,女子说着说着,柔若无骨的身体就要往上靠。
云起不着痕迹地后退,忽然余光看到南宫止张嘴说话,动作特别快地塞进他嘴里,“小侯爷请客,不用谢。”